徐溺感受著嘴唇上的摩擦感,後頸冰冰涼涼的,一路從肌膚傳入了心海,她動彈不得,隻能存在於男人的桎梏之中,他那雙隻有近距離才能看清多深邃的眼眸裡,清晰的倒映著她的臉,是緊繃的。
——你以為,哪個女人我都會給機會?
這句話像是烙鐵一樣深深的燙著她的心扉。
可是其中的深意,徐溺根本沒辦法去留有幻想。
隻因為麵前的男人是傅歸渡。
“你壓根不在乎我來到你身邊是出於什麼目的,隻因為,任何女人對於你來說,更像是消遣,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本身的本質是什麼,對吧?”
像是傅歸渡這樣的男人。
任何女人,隻看他想不想要。
他從不把感情當一回事,所以,目的也好,謀利也罷,不純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享受自己該享受的。
以他的世界,他像是站在最高處的上帝視角,都在他的掌心之中,他的不介意,自然就說明,就算換個女人他照樣如此。
他不吝嗇給予,卻也從未給予。
這是徐溺忽然明白的道理。
換做以前。
她對於這個男人壓根不會有什麼期待值,因為她深刻的知道自己是什麼階層,就算對他滋生好感,她都可以及時克製,懂得那個分界線在哪兒,恰如其分的享受就好。
可是現在……
她發現女人真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感情動物。
隻要一旦真的陷入喜歡,在乎的自然多了。
就連她這種世俗的人都不能例外。
傅歸渡眉心這才淺淺地蹙了下:“人的本質就是趨向於自己感官至上,我不否認我享受這段關係,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那微乎其微的初始原因是為什麼?”
他都不介意她利用他。
她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
徐溺這下真的覺得自己像是被悶頭一棒,剛剛還有演戲的成分,現在眼淚真是往下淌,發脾氣的揮開他的手,清脆的一聲啪:“傅歸渡,你能不能事事不要都一個態度?”
傅歸渡深深地看著她。
看著女人莫名其妙的掉眼淚。
不知為什麼。
剛剛看著她嘩啦啦的哭,他能感受到她演戲成分,現在的哭……
卻讓他心底無端的升騰煩躁。
今天莫妮卡請她過來,就是催化劑,隻是他沒想到,她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徐嬌嬌,別哭了。”
良久,他才滾著喉結,在這升起擋闆後顯得逼仄的後方開了口。
徐溺吸吸鼻子,她也不想哭啊,但是就是止不住啊。
媽的,好想掰下鏡子看看她哭起來好不好看。
礙於麵子,她就那麼不動。
眼淚流淌,眼圈泛紅,跟掉亮晶晶的鑽石似的,聲音還在嗚咽。
傅歸渡兇腔微微起伏了一下,倏地動了。
他側身過來,圈著女人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將她從隔壁抱過來,坐在了他的腿上。
也不知道他另一隻手按了什麼。
原本透亮的玻璃,忽然漸漸的霧化,裡裡外外都不透半點風景。
他們二人被關在這毫不透光的地方。
男人一雙幽邃的眸子愈發的蠱人心魄:“不是愛哭嗎愛演戲嗎,就在車裡演,有能耐你能一直哭。”
下一瞬。
男人凸著青筋的手捏著她細細的脖頸,唇齒碾出低低的音色:“最好哭大點聲。”
徐溺睜大眼,扶住他堅硬的肩膀,嚇得花容失色:“傅歸渡!你幹嘛?”
可男人清臒骨瘦的手指已經掐住她的後腰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