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沒做聲。
就那麼靜靜地看着女人在霧氣朦胧的水中撥弄着水花,她看向他時,眼神純粹中含着幾分笑意,好像就滿足于當下,整個人瞧着輕松又自在,令人看着都覺得心舒。
他忽然就滾了滾喉結,嗓音壓着幾分啞:“石膏那隻手不要碰水。”
“知道了。”
女人回的有些嬌嗔不耐煩,轉過頭又去泡在水中。
白皙的肩胛骨在水紋下更加具有美感,薄薄的、骨骼清晰、天生的美人骨。
傅歸渡走過去。
就那麼坐在泳池邊的榻榻米上。
她一條手臂搭在池邊,背對着他,玩兒的不亦樂乎。
傅歸渡點了根煙,他鮮少會有什麼煙瘾,平時偶爾才抽一根,青灰色的煙霧缭繞不散,煙頭的火星忽明忽滅,他視線始終落在女人身上,瞧不出多少端倪,深如黑海。
泳池四周是暖色的小燈,将這一小片到位照的暧意流淌。
氛圍感使人心頭攢着一團小火苗。
“徐溺。”
傅歸渡開口喚了聲。
“嗯?”徐溺喜歡這溫度,舒服地眯着眼。
“如果我說……”傅歸渡喉結滾了滾,眸子微瀾,恰好她回過頭來,對上女人澄淨的雙眸,他忽然就呼出一口氣,“沒事。”
那句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再無影蹤。
徐溺盯着他。
隐隐約約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她轉過來,從泳池中伸出手,指尖勾住他的食指,輕輕扯了扯,仰着頭看他:“你低頭。”
傅歸渡斂眸,就讓她玩着自己手指,然後微微彎腰弓背,與女人湊近,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鼻尖,音色低沉:“做什麼?”
徐溺捏着他下巴,眼睫毛上還殘留濕潤,細細端詳了一陣,“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我來看看啊,我應該怎麼哄,才能然後咱們五哥開心一些?”
她自顧自地點點頭,“咦,這樣行不行?”
說着。
她揚起頭,輕輕親了一下男人削瘦的下颌。
“或者,這樣?”
她又踮起腳尖,泳池裡騰起水花,他唇畔淡淡勾起,随着女人動作,順從又縱容地閉上眼,女人在他眼皮上又親了一下,聲音有些俏皮:“你真的是睫毛精啊,真精緻,有大美人混皿基因就是不同凡響。”
傅歸渡勾唇,握住她手腕,睜開眼:“嘴這麼甜?”
徐溺笑眯眯地趴在泳池邊,像極了一條落在岸邊的美人魚,“嘴甜不好嗎?更何況我多真心實意,你媽媽真的超級美欸,難怪你輪廓這麼精緻,有西方的骨相,以後如果生孩子……”
她對這個話題顯得從容極了:“應該會更好看些。”
傅歸渡撣撣煙灰,聞聲挑眉:“想的那麼遠?”
“就是覺得你這麼好的基因,不能浪費了才是。”徐溺說的很中肯,雖然她知道以後結婚的人,肯定不是她。
“是嗎?”
“你難道不覺得小孩子挺有意思的嗎?”
“不覺得。”
徐溺頓時啧啧兩聲:“那你覺得什麼有意思?”
傅歸渡從始至終都是凝視着她的,聞言,他夾着煙的那隻手抻開了一些,另一隻手捏住她下巴,俯身親吻上來,蘇渣感爆棚的嗓音漾着欲:“造孩子的過程有意思。”
徐溺一下子被他搞得腳下站不穩。
本就是在泳池裡,當即腳尖踮了踮,發出難捱地聲音:“欸……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