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嬷嬷笑着搖了搖頭,喘勻了兩口氣道:“娘娘,四福晉,是老奴待太後娘娘送您。”
德妃詫異,接着變溫和的笑道:“辛苦房嬷嬷您走這一遭了,剛剛藍琴姑娘送了我們出來,您又何苦跑這一趟。”
說是這麼說,德妃腳步也沒動。
她知道房嬷嬷一定是有話說的。
果然,房嬷嬷當下笑了笑道:“送娘娘您,怎麼能是辛苦呢?
昨兒個太後還說,這一路上還好有您和四福晉,才不會這般的寂寞。
弘晖小阿哥更是十分的讨人喜歡。
剛剛太後娘娘刻意讓老奴過來送送您,再叮囑一句,早晚天氣有些涼,您可千萬要好生的照料身子。”
德妃聽了這話,立即點頭道:“勞煩太後她老人家的關懷,身為小輩,讓太後跟着憂心了,實在是不該。”
房嬷嬷又笑道:“娘娘您可不必客氣,這還是昨兒個大臣們來拜見太後,說了些娘娘您最近辛苦的話,太後娘娘她這才叫了您過來好生的看看您,見您身子還好,這才放了心。”
德妃聽了房嬷嬷的這話,當下眸光一閃,接着笑道:“勞煩太後娘娘挂念,這…還真的是受之有愧。”
說着德妃臉上有了一分愧疚的模樣。絕口不提什麼幸苦不幸苦的話。
“哎呦,瞧奴才,這怎麼就跟娘娘您聊了起來了,耽擱了您好些時候,真的是奴才的不是。
奴才就送到娘娘您這兒,娘娘您路上慢些。”
房嬷嬷說着又福了一禮。
德妃看了一眼,接着笑道:“好,本宮這就走了,嬷嬷您也早些回去吧,太後娘娘那兒離不得您。”說着,德妃又跟着她點了點頭,接着就帶着楚玉跟胖胖先行離開了。
房嬷嬷卻是極其守規矩的站在原地目送,一直到見不到兩人的身影的時候才回去的。
到了德妃的宮裡,楚玉讓江福海帶着胖胖去玩兒了。
然後微微皺眉對着德妃道:“額娘?太後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兒臣是沒明白,這…有沒有跟您生氣啊?”
太後前面是敲打了額娘的,但是後面又将房嬷嬷派來,還透露說,大臣們說了些德妃太過辛苦的事兒。
妃嫔不就是來伺候皇阿瑪得麼,說額娘辛苦,還不就是說額娘她霸着皇阿瑪麼?
太後又将這件事兒透露給額娘。
楚玉真的不清楚到底什麼意思了。
德妃輕笑:“你就當成這件事兒沒有發生過,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了。”
回頭又見楚玉一副糾結的樣子,德妃又是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
“這件事兒啊,太後敲打也是真的敲打,不過,她老人家也是告訴我,她是因為朝臣們說了些話,這才這般做的。”
那些個朝臣自打上一次她獨寵了那兩個月之後,一度就是看她不順眼。
這一次還真是輕的了,隻是說了自己辛苦,卻也沒有再将那一個妖妃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
楚玉聽了直皺眉:“可這是南巡期間,皇阿瑪好不容易出了宮,這會兒難道還要講究什麼規矩嗎?出門了之後都不能舒心,若我是皇阿瑪,肯定是要憋屈死了。”
楚玉眉頭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