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上一輩子南巡前,那會兒皇上沒有說帶自己去,自己可是沒有頭疼。
說這一次的頭疼說來的蹊跷吧,倒是也有迹可循。
畢竟自己前一日想的多些,有些沒睡好。
難道真的是自己昨天夜裡睡得不好,才導緻這樣的嗎?
不,那頭疼欲裂的感覺好像是腦袋要炸開了一般,她記得清楚,可自己晨起的時候還沒有覺得難受。
洗漱完了,見了王嫔,那會兒還好好的,可等王嫔走了還沒有一個時辰呢,自己這頭便開始痛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她動了什麼手腳?
昨兒個晚上她看到王嫔的時候,就覺得她有些奇怪。
王嫔見到自己跟着皇上一同去的模樣,一點都沒有驚訝,就好像正在等着自己一般。
她哭也好,裝得多無助也好,眼神似乎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可能沒有察覺,自己卻感覺得到,這位王嫔娘娘對她有敵意。
上一輩子這個時候的事兒,她沒有太過關心,但是記得王嫔這個人好像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表現過這麼明顯的敵意。
難道她也是重生回來的?
有了這個想法,德妃心下一驚。
又仔細推敲了一下,她搖了搖頭。若真是重生回來的,哪裡會在這個時候跟自己起沖突呢?
最後可是自己的兒子當上了皇上,聰明人想來這會兒應該是在巴結自己才是。
就算真的想謀取一番,現在可不是好時候。
她看不到王嫔任何的善意,甚至覺得那王嫔有些挑釁一般的意思。
她一定不是重生的,但她的敵意是從哪兒來的呢?
這麼想着,德妃又笑了,自己真是糊塗了。
這可是後宮裡,自己的兒子孫子這麼的争氣,自己又盛寵正濃,而且在她們眼裡,自己也算是人老珠黃了。
到了這個年紀還霸着皇上,又怎麼會不招人恨呢?
在這深宮裡,可不是你寬厚待人,不與他人有沖突,就不會有人來招惹你。
你手裡有人家都眼饞的東西,這不就直接來搶了嗎?
“額娘,您這話怎麼說?”楚玉沒能領會到德妃的意思,怎麼聽她這語氣裡好像這一趟南巡不是什麼好事兒似的呢。而且這裡頭還真的有人算計嗎?
德妃想了想,道:“出門那麼老遠,孩子在路上有個頭疼腦熱的,可如何是好?所以你們母子待在府裡反倒更好。”
南巡遇到刺殺的事兒,德妃沒有辦法跟楚玉說。
隻好找了一個其他的借口。
楚玉聽了德妃的話,忙不疊的點頭。
“是呢,額娘您說的對,昨天四爺也是這麼與我說的,所以這一次玉兒沒有辦法跟你們一同去南巡了。”
說到後面楚玉的語氣裡帶了些委屈。
德妃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好笑。
這孩子上一輩子的時候,可是将權利地位把的緊緊的。
想來就是四爺想要帶她出去,她也不會去的。
因為她隻要一出門,府上的中饋便要交給格格們,她如何能願意這般放權?
可這一輩子,這孩子一天傻乎乎的,事事都以四爺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