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牛府發生了一件大事。
牛勝狠狠斥責了一頓牛淮文,明确告訴他,絕對不能癡想蘇皎皎。
“你腦袋進水了?蘇皎皎那是你能肖想的?這種不要命的想法,立時給我斷了!”
“我不,我就喜歡她!”
“哎喲喲,你個糊塗蛋喲!你哪怕喜歡太後貴妃公主,我都能幫你,哪怕喜歡個七十的老婦,瘸子瞎子傻子,就算拖着三五個孩子,我都不攔着你。就一條,唯獨蘇皎皎想都不許想!”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再想,就活不過明天!”
晚上,牛勝在房裡點燃了迷香,将牛淮文和一個丫鬟丢了進去。
可怎麼也沒想到,牛淮文平時悶不吭聲的,卻是個狠人,直接用刀割了腕子,生生淌了半盆的皿,牛勝進去的時候,那個倔強小子都昏迷了。
牛淮文雖說是姨娘所生,卻是牛家唯一的男孩子,金貴的很,頓時,一家老小都圍着牛淮文大哭不止。
為了印證江南王寵愛苗姑娘,趁着苗思甯調理地硬實一點,宋持就帶着她開始在臨安城裡到處亂逛,唯恐景字輩剩下的那兩隻,不知道苗思甯才是江南王的心頭好。
這兩人被蘇皎皎給了放身書,已經不算是郡主的夫侍了,當天景海被抓走,他們接着也就搬出了明月苑,暫時住在了客棧裡。
他們沒急着返回京都,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商量如何綁架苗思甯。
苗思甯挎着宋持的胳膊,兩個男人表面上甜甜蜜蜜,實際上内心都排斥對方。
宋持低聲說,“估算不錯的話,這兩天他們就會對你動手。”
苗思甯聲音更小,“放心吧,我内傷好了一半了。”
“去了京都,見着仇人,不要沖動,按我的計劃行事。”
“屬下明白。”
宋持突然看到了前面巷子裡的蘇東陽,正要轉身回避,突然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胡須男,指着蘇東陽冷嘲熱諷。
“你閨女都被王爺嫌棄了,你還有什麼臉當東門大街的商會會長?”
苗思甯和宋持嘴角一起抽了抽。
東門大街的商會會長……這官,不小啊。
蘇東陽幾乎不敢擡頭,怯生生地說,“我閨女認識王爺之前,我就是會長啊。”
“那現在,你不配了!老子早就想取而代之了!以前有王爺給你撐腰,現在我踩死你,也沒人管你!還有啊,我告訴你,從今往後不許你再走這條街!”
蘇東陽不服氣地小聲說,“這條街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我不能走。”
“老子的買賣比你大,老子就是說了算!你如果敢從這裡走,老子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蘇東陽哪敢再吭聲,死死抿着嘴,喪家之犬一般,膽怯地走過去,眼淚無聲地往下落。
那副可憐無助的模樣,因為他英俊的長相,更加惹人同情。
苗思甯都禁不住咬牙,“卧槽!”
宋持瞬間怒火中燒,一張臉陰沉得吓人。
低聲危險地自語着,“狗膽包天了,連本王的嶽丈也敢欺負!”
正準備上前,苗思甯一把扯住他,“王爺,忍住!”
“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
宋持的眼眸幾乎噴火,“我的家人被人欺負,我要不管還算個人嗎?本王快氣炸了。”
苗思甯死死抓着他,“晚幾天報仇,讓你嶽丈親自來解氣,屆時你給足蘇家人面子,效果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