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進房裡,襯得男人那張刀刻般的臉,五官越發鋒利俊美。
薄唇噙着一抹邪氣的壞笑。
“這位小娘子,長得這麼水靈,本采花大盜定會讓你萬分快活,别掙紮了,你就從了我吧。”
說着,緊緊扣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桌子上。
第一次見他穿這種緊身的夜行衣,充滿了神秘感,肌肉張弛迸發之間,散發着濃郁的禁欲感。
蘇皎皎被撩得有點心猿意馬。
一面禁不住摸着他的臉,一面還堅持提醒着,“你這采花大盜,就不怕吓跑了獵物。”
他的手在她身上各處點火,“有了動靜,這洞房才更真實。不怕那獵物不上鈎。小娘子,别忍着聲。”
房裡的動靜,斷斷續續傳了出來。
樹上隐藏着的江九眼冒綠光地恨恨地盯着江三,壓低聲音說,
“我都不舉了,我那倆月俸祿,你舍得要?”
江三聽着屋裡激烈的聲音,隐隐為自己的腰擔憂,唯恐可樂将來對他用強,他這把身子骨扛不住。
欲哭無淚地小聲說,“你是咋不舉的?我也想不舉,你告訴我,我就把倆月俸祿給你。”
江九:……
“這是秘密,偏不告訴你。”
他也不知道為嘛不舉的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
一個“我不舉我驕傲”的表情。
一個“我想不舉你幫我”的樣子。
屋裡男人不滿的聲音抑揚頓挫的:
“塞納河畔的春水?春水?嗯?”
“奪命三郎的彎刀?奪命!彎刀!”
“誰是春水,誰是彎刀?”
院外面的一棵大樹上,舒雲川抱着江回的腰,坐在樹枝上。
“江回,你是不是瘦了?”
兩隻手上下摸了摸江回的腰。
江回的臉癢得扭曲,“别亂動!癢!”
舒雲川側耳傾聽,“咦,這耳房裡是不是有人打呼噜?睡得可真香啊。”
哪像他,堂堂一個謀士,竟然坐在樹上吹着冷風,熬得眼睛發幹。
而宋君瀾那家夥,為了自己快活,擅離職守,跑去和女人介樣那樣去了。
江回早就聽出來,耳房裡是可樂的呼噜聲,禁不住聲音放柔,
“真可愛啊。”
吃得香,睡得美,還有比可樂再招人疼的小可愛嗎?
舒雲川渾身抖了抖,“你沒事吧?我再可愛,你也不許打我的主意!”
江回:……
牆頭那邊終于有了動靜,兩個人翻牆而入。
舒雲川做了個手勢,讓所有人按兵不動。
直到這兩人打開大門,又進來一個人,舒雲川才發出抓捕的手勢。
瞬息間,無數暗衛降落,和三人打鬥在一起。
江回提醒道,“街上有人跑!”
舒雲川燃放了一隻照明煙花,半個城都被照得恍如白晝。
一道身影赫然顯露。
舒雲川指着下令,“外圍還有個接應的,抓住他!”
四人落網,抓捕行動完美結束。
舒雲川坐在知府衙門裡喝着濃茶,打着哈欠。
對着同樣打呵欠的鄭永平抱怨着:
“咱們披星斬月地跑斷腿,人家宋君瀾卻在溫柔鄉裡美得很,還有天理嗎?”
鄭永平幹笑着,“英雄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