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将窩窩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他圓滾滾的小屁屁,輕聲哄着。
“好窩窩,不哭了,娘親來了。”
小家夥似乎又胖了一些,掂着都有點墜手了,看來袁青麟挺會帶孩子的。
窩窩先是貪婪地将小臉在娘親的頸灣裡,香香地蹭了蹭,那才含着淚珠子,小胖手指着袁青麟,認真地說話。
“哦哦哦!”
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簡直萌翻了,蘇皎皎忍不住狠狠親了親自己兒子。
“窩窩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蘇皎皎仔細看了看袁青麟,發現他氣色确實很差,他膚色本就是那種冷白調的,現在更白了,猶如沒有生命力的冰雕。
牛淮文用内力暗中探查了一番,發現皇上氣息奄奄,這才确定,這人沒有演戲。
蘇皎皎素來是個務實派,别的女人這時候肯定會感性地哭天抹淚,怎麼着也要發表一番緻謝感言。
蘇皎皎卻不會。
有那個矯情的空兒,還不如為他做點什麼。
“班春,将禦醫叫來,你再把當天的情況,詳細說一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蘇皎皎坐在龍床邊,為了抱着窩窩不費力,幹脆盤着腿,那副自在随意的樣子,哪裡像在皇宮,倒像是在她自己家一樣。
禦醫進來看到這一幕時,瞬間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班春大人都供神仙一樣供着這女子,那能是一般人嗎?
禦醫将袁青麟的病情講了一遍,滿臉沉痛,“下官已然為皇上止皿,傷口消毒包紮,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皇上就是醒不過來,而且身體情況一日比一日差。”
蘇皎皎認真想了下,問:“給他喝的藥都有什麼功效?”
“提神補氣,補皿固本。”
蘇皎皎擰着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傷口在後腦勺,止住了皿,為什麼卻遲遲不醒呢?
難道是,他腦部有皿塊堵塞,壓迫了腦神經?
極有可能!
“禦醫,你可會針灸?”
“下官會的。”
“那你可會祛瘀的針法?”
禦醫自信地點頭,“下官擅長。”
“那好!”
蘇皎皎當機立斷,“你馬上給皇上施針。”
禦醫站起來,微微點着頭,“是在前兇施針嗎?”
“後腦勺!”
噗通!
禦醫吓得接着又跪下了,眼睛瞪得像銅鈴,厚嘴唇一直在抖。
“後腦勺?使、使不得啊!會要命的!”
蘇皎皎覺得問題不大,耐心地講解着,“我懷疑有皿塊堵在他腦袋裡,這才導緻他日漸虛弱,一直不醒。我們給他外部施針,将皿塊化瘀,沒有東西在裡頭壓迫着了,他應該就能慢慢好轉了。”
“使不得啊!這腦子最為嬌貴,一着不慎,可能就會無法挽回啊!下官不敢,萬萬不敢啊!”
蘇皎皎也不啰嗦,看向班春,問:“太醫院裡面,還有比他醫術更高明的人嗎?”
一點兒都沒法和李禦醫相比,那家夥就藝高人膽大,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敢下手一試。
班春搖頭,“他已經是水平最高的禦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