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隻清理好傷口,上了些外傷的藥,想着抓痕,過兩三天,自然就好了。
當天晚上,許久不來的淩千墨,又踏入了她的宮殿。
一段時日未見,他似乎清瘦了不少,眼下有些烏青,是沒有睡好嗎?
近日,朝堂上也不曾傳聞有什麼煩心的事,他卻有些憔悴。沐清歌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下意識在擔心他,很快地掩飾好自己的情緒,福了福身。
淩千墨趕緊扶住了她:“早說了,你我之間,不用行禮。”
從回宮後,他就鮮少在沐清歌面前自稱是‘朕’,不管有沒有宮人婢女在,他都想尋常一般,說的是我。
他的改變,沐清歌看在眼裡。
正因為如此,她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會被他感動,忘記曾經家人的慘死,再度動心。
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他。
從一開始,她都對這個男人沒有抵抗力,一直都不曾改變過。
淩千墨不知,無意中碰到了她的手背,感覺有些異樣,再見她下意識皺了皺眉,似乎是碰疼了。他察覺到不對勁,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看,觸目驚心的皿痕,他心口一疼。
轉身時,已是一張陰沉冷冽的臉。
“大膽奴才!”
旁邊伺候着的人跪了一地,戰戰兢兢,不停地求饒。她們保護不周,可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瘋女人會突然撲過來抓傷了清妃。
沐清歌有些頭疼,她就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
即便是宮人婢女,也是父母所生,皿肉之軀,和他們沒有太大區别,這件事本不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