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是罪臣,卻得以入土為安,這本就不符規矩。
上官玉不明白,皇上為何突然改變主意。那個時候,他完全可以強行把藥灌下去,何必跟沐清歌講條件。
猜不透君心,可她必須為了自己做點什麼,讓她知道,如今這後宮之中,誰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個。
上官玉還沒找到合适的機會,前朝便四處謠傳起來,後位空缺多時,如今,是該立後的時候。
皇上近日又多去鳳清宮,多半,這後位怕是要成了鳳清宮那位主子的。
自然也有人說着,這後位必定是如今集盛寵于一身的上官玉,當今丞相的嫡女。
沐清歌絲毫不在乎外面傳些什麼,偷得浮生半日閑,難得讓自己安靜下來,終日都是乏的。
“主子,外面都在傳,皇上要封玉妃為後。主子就沒有一點感觸嗎?奴婢還是覺得,皇上對主子,是有感情的。”
沐清歌正在院子的秋千上曬着太陽,刺眼的陽光下,那張蒼白的臉,更顯憔悴。
她未施粉黛,如墨的青絲披散着随風飛揚,遠遠看去,有種出塵冷豔的絕美。
聽采薇念叨,沐清歌冷漠回了一句:“與我何幹!這樣的話,休要再說。”父母家人盡亡,如今,她心如死水,又談何情愛,這心裡念想的,便隻剩解脫二字。
這清冷孤傲的樣子,被一時興起過來瞧瞧的上官玉撞見了。隻是一眼,看秋千上素面朝天,卻美豔的讓人嫉妒的女子,上官玉便想撕碎了她。
一個罪臣之女,就不該活着,更不該得到皇上半點溫情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