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淩青換上了一套保守的家居服,除了頭和手,其他部位都被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床上的男人還在睡,睡顔恬靜,絲毫看不出來昨晚那個化身為狼的人是他。
淩青擡眸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沒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手裡多了一瓶紅墨水。
她在他的兩隻手上塗滿了紅墨水,剩下的紅墨水全灑在了他的身上和床單上,最後把空了的紅墨水瓶放在他的手邊。
接下來,就看天意了。
做完這一切,淩青拎着包出門去了。
這種事發生得太突然,她隻能用緊急避孕藥來善後。
出了小區,她特意在繞到了南城郊區,找了個藥店去買避孕藥,藥吃下肚子,她才把心給放了回去。
緊接着,她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堆食材回了公寓,打算找個借口在公寓這邊住幾天。
她不知道,此時傅容霆已經醒了。
客廳沙發上,傅容霆隻穿了一件浴袍,浴袍微微敞開,露出的皮膚上有橫七豎八的鮮豔抓痕,盡管如此,也沒有中和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冷意。
“再給你一次機會,昨晚上了我的床的,是哪裡來的女人?”
司夜站在他的面前,恨不得能地盾走人。
可他不能。
面對眼前男人的威壓,司夜扛着壓力,硬着頭皮說:“沒有女人,我送你過來之後就離開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可以問問……問問青青小姐。”
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說出真相,隻能把這件事給抛出去,讓當事人自己解決。
聽到淩青的名字,傅容霆劍眉蹙了蹙,很快又被撫平。
他在想什麼呢,怎麼可能是淩青?
“她逃不掉。昨晚的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扣你半年獎金。”
司夜渾身一震,“總裁!”
他一個月的獎金比工資還要高兩倍,扣半年獎金,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傅容霆淡淡收回視線,“要是昨晚的女人不幹不淨,入不了我的眼,你可以收拾包裹了。”
聞言,有那麼一刻司夜差點沒忍住。
轉念一想,他要是把自己失職的事告訴總裁,說不定馬上就要收拾包裹滾蛋了。
于是,他嘗試着說:“總裁,要不我現在去把青青小姐找回來?”
傅容霆捏了捏眉心,“先去聯系淩宇齊,告訴他,他想做親子鑒定,我可以幫忙。”
司夜大驚,“總裁!”
傅容霆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司夜頓時就閉嘴了,老老實實給淩宇齊打電話。
沙發上,傅容霆陷入了沉思,那雙鳳眸閃着精光。
——
淩青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決定化悲憤為食量,祭奠她失去的清白。
鍋底開了,淩青放了自己喜歡吃的菜,拿着筷子坐在桌前,眼底的憂愁卻怎麼也化不開。
也不知道别墅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他醒來之後會不會認為隻是他醉酒後的一次自殘行為?
又或者是,他以為是司夜送了女人到他床上?
正想着,門鈴響了。
淩青連忙放下筷子去開門。
貓眼看出去,沒有人,她怕跟上次出現一樣的情況,頓時警惕地問:“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