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淩青的思維有那麼一刻是沒有跟上的。
待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鋪天蓋地吻了下來。
酒精味混着熟悉的氣息席卷了她的呼吸,淩青眸子裡的茫然瞬間被驚恐取代。
她奮力去推他,躲開他的唇。
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兩次就可以了,再來一次,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思緒飛轉間,男人再次覆上來,強勢地禁锢着她的雙手。
淩青動彈不得,心中又怕又驚,她一咬牙,試着喊醒他。
“七叔,是我,淩青,你放開我!”
傅容霆動作一頓。
淩青以為他聽進去了,心中一喜,正要繼續說,就聽他道:“那就沒錯了。”
沒錯?
什麼沒錯?
可男人根本不給她細想的機會,強勢地開始攻陷城池。
以前淩青就一直聽他們說男人跟女人體力懸殊,如果不是男人特意讓着女人,不管在任何方面,女人的力氣都不可能比男人大。
為了證明自己的力氣可以比男人的力氣大,淩青的訓練強度不比男車手的強度低。
可盡管如此,這一個晚上,她還是沒能擋住傅容霆的攻勢,以至于兩人又有了一次不該有的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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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床上,床上的男人動了動身體,擡手擋了一下陽光。
他掀了掀眼皮,鳳眸裡閃過一絲茫然。
下一秒。
他坐了起來,蠶絲被從兇膛滑落,露出橫七豎八的抓痕,舊的抓痕和新鮮的抓痕混在一起,很是惹人注目。
房間裡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傅容霆鳳眸微斂,視線落在這裡淩亂的床上,不辨喜怒,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昨晚的畫面曆曆在目,半醉半醒間他清楚地看到了淩青的臉,原以為隻是一個夢,所以他才肆無忌憚放縱自己。
可是眼前的一切和身體的異樣無一不在告訴他,這不是夢。
斂着眉眼坐了一會兒,他穿着昨天的衣服走出房間。
家裡就他一個人,除了淩亂的房間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傅容霆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眼,擡腳往樓上走。
這時,門口傳來淩青跟張媽的談話聲。
“原來買菜還有那麼多學問。張媽,明天我不去晨練了,還跟你一起去買菜。”
“好啊,我明天教你怎樣挑新鮮的肉……”
說話間,兩人走了進來。
看到樓梯上的傅容霆,淩青率先跟他打招呼。
“七叔,你醒了呀,司夜早上來過又走了,說等你醒了再過來接你。”
傅容霆不着痕迹從她的臉上掃過。
笑容很真,跟往常沒有兩樣。
他淡淡颔首,繼續上樓。
張媽看着他的背影,歎息道:“以前少爺總是不喜歡喝酒,可是這幾天他喝得越來越多了,這也不是辦法。你說要是家裡有個女人管着他該多好,也不知道少爺是怎麼想的,就是不肯找。”
淩青臉上笑意不變,“回頭我去跟太奶奶提一下,給他安排相親。”
半個小時後,傅容霆從樓上下來,換上了正式的西裝。
淩青抱着果盤窩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興許是被逗樂了,抱着果盤一直笑,也沒見她吃多少。
傅容霆站定片刻,走過去,“走吧。”
淩青回過頭來,笑容還沒來記得收回去,“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