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重,寒風瑟瑟。
聽風苑的大殿裡靜悄悄的,牆壁上寶石燈亮着昏黃的光芒。
大門外守着四名侍衛,大殿裡沒有侍衛,卻有四個男子正跪在殿中。
這四人都赤着上身,頭發披散在身後,背上背着幾根帶刺的荊棘條。
為首的是兩個中年男子,都有天元境七、八重的實力,相貌堂堂,氣度不凡。
這兩人正是蕭戰和蕭克的父親。
另外兩個青年男子,都是臉頰腫脹如氣球,模樣看起來狼狽又滑稽。
毫無疑問,這兩人正是蕭充和蕭克。
蕭戰和蕭克的父親跪在前面,蕭充和蕭克分别跪在各自父親的身後。
四人都紋絲不動的跪着,低垂着頭,一副認罪待罰的姿态。
冰涼的夜風吹進大殿裡,吹亂了四人的頭發。
寒氣襲體,令四人都忍不住打寒顫,但他們卻不敢亂動。
四人的表情都很難看,心情更是複雜,眼神不停變換。
他們之所以這般反應,便是因為,剛才有個侍衛來傳達了蕭翰的意思。
“可惡的蕭翰,竟然不見我們,還讓我們跪到天亮!”
蕭戰小聲的嘀咕着,滿腔怒意的道“就算他是東林神将,那也是我們蕭族子弟,絕不能忘本!
他在外面耀武揚威就算了,回到族内還敢如此嚣張,簡直欺人太甚!”
蕭克的父親也深表贊同,小聲說道“這件事,說起來隻是小輩們的恩怨,有必要鬧的如此嚴重嗎?
蕭翰實在太護短了,為了維護他的侄兒,竟然如此羞辱我們!”
蕭戰面色陰沉的道“我本以為,我們來負荊請罪,做做樣子,蕭翰就該原諒他們,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沒想到,蕭翰做的這麼絕情,竟然讓我們跪一夜!
等這件事傳開了,族内各房的人都會看笑話!”
蕭克的父親面露苦笑,低聲說道“可事已至此,我們來都來了,總不可能起身離開吧?
那樣的話,不但我們白白受了屈辱,這件事也無法化解,還會把蕭翰得罪的更狠!”
蕭戰歎息一聲道“是啊!既然我們已經來認罪了,就要有始有終,希望能徹底化解此事。
還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咱們再忍忍吧。”
蕭克的父親點點頭,沉默着不再說話。
兩人身後的蕭充和蕭克,也正在用眼神交流,并傳音議論着。
“蕭克,你的臉怎麼了?怎麼比之前傷的更重了?”
“别提了,我回去跟我父親說這件事,讓他幫我報仇,沒想到他一怒之下扇了我兩耳光……蕭充,你不也是一樣嗎?”
“哼!都怪蕭翰那個混蛋,二十多年沒回來過,昨天卻突然回來了!
他身為長輩,堂堂的東林神将,竟然對晚輩動手,真是一點不顧身份,完全沒有強者風度!”
“是啊!蕭翰這家夥太護短了,簡直是不講道理!
偏偏他位高權重,勢力極大,咱們誰都惹不起他,氣死我了!”
“哼!我們惹不起蕭翰,難道還惹不起他侄子嗎?
那個叫天行的家夥,一看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