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回應了一句,便陷入了沉默。
兩人都未開口說話,隻是四目對望,眼神中都蘊藏着一抹深深的情愫。
雲瑤凝視着紀天行,語氣鄭重地叮囑道“天行,以後你不能再如此沖動了。”
“你孤身闖入天劍宗去救我,天劍宗内高手如雲,若是你遭遇不測,你讓我如何……”
紀天行露出一絲微笑,聲音溫柔地道“隻要能看到你平安無事,我便再無所求。”
“孤身殺上天劍宗又如何?縱然強敵環伺又有何懼?”
聽到這句話,看到他那充滿溫柔與堅定的眼神,雲瑤頓時身軀一顫,心跳也漏掉了半拍。
有種莫名的感覺充斥于她心間,令她渾身溫暖,仿佛一塊将被暖陽融化的冰。
有些事、有些話,兩人都不曾說明,但彼此心中都明白。
雲瑤當然明白,紀天行之所以那般暴怒的殺上天劍宗,正是因為太過擔心她,生怕她受一點傷害。
若非深愛,何來狂怒?
隻不過,兩人都是不善言辭,将七情六欲藏于心底的人。
尤其是紀天行,即便心中深愛,也說不出甜言蜜語,唯有用行動來表達。
他又何嘗不明白,雲瑤的話并非責怪他行事沖動,隻是生怕他有什麼閃失,陷在了天劍宗。
對他倆而言,彼此都是對方最珍貴,最在乎的人。
兩人都甯肯自己面對生死兇險,也絕不願看到對方受傷害。
這一刻,紀天行與雲瑤凝視對望,眼神與心意似乎融合相通了。
那種皿脈相連,靈魂亦有共鳴的奇妙感覺,令得兩人深情對視許久,心情才逐漸平複下來。
雲瑤伸出纖纖右手,在身邊放下一塊蒲團,輕輕拍了拍蒲團,對紀天行說道“天行,你過來,我有話要與你說。”
紀天行點點頭,邁步走到她身邊,盤膝坐在蒲團上。
雲瑤面色凝重地道“天行,此次天劍宗下戰書一事,實在太過蹊跷,其中必有陰謀。”
“嗯,我也是這般想法。”紀天行點了點頭,側目望着她,問道“大師姐,能否告訴我,你離開本門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
雲瑤語氣平靜地述說道“那天我接下戰書,獨自前往星辰台迎戰。”
“不過,我還未到達星辰台,便在半路遭到伏擊,被兩位元丹境頂峰的強者打傷了。”
“其中一人是個紅發少年,另外一人便是天劍宗的大長老。”
紀天行明白,她所說的紅發少年肯定是拓跋瑞。
拓跋瑞是半步天元境強者,天劍宗大長老的實力,也達到了元丹境九重,僅比拓跋瑞弱一點。
這兩人聯手圍攻,雲瑤當然不是對手,被打傷也是必然的。
畢竟,雲瑤隻有元丹境六重實力,即便爆發出最強戰鬥力,也隻堪比元丹境八重強者。
紀天行面色凝重地道“送戰書的人是天劍宗大長老,那個紅發少年便是拓跋瑞,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半步天元境的強者。”
雲瑤側頭望着他,問道“那個紅發少年就是拓跋瑞?你已經與他交過手了?”
“嗯。”紀天行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不過,他敗在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