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這幅踏實又憨厚的模樣,瞬間将慕嬌嬌給逗笑了,她單手托腮,百無聊賴看着他那副局促的模樣,随口打趣着:“你當時沖過來擋在我前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會受傷?”
對方思考了瞬,誠實的搖搖頭,年輕的臉上全是直白:“慕小姐,我特别喜歡您,也特别感激您……”他的視線凝視在慕嬌嬌的臉上,都放着光,卻有着幾分手足無措的感覺:“如果不是您研究出藥物,我爸的腿怕是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可能性,而且我們還沒有花一分錢,所以特别感謝您……”
零零散散,侍者說了不少的話。
總結下來便是他父親當初自願參加了七精研究的志願者報名,後因治療得當,癱瘓多年的雙腿重新站了起來。
聞言,慕嬌嬌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重,剛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房門卻再次被人從外面敲響。
“誰?”
“我是景玄陽。”
先是鄭萱湘,又是景玄陽,慕嬌嬌覺得自己好像被卷進來,沒完沒了。
男人其實不算是詢問,隻是例行的通知般,都未等慕嬌嬌回應分毫,他便直接推門進來,眼神沒有分給侍者半分:“有時間嗎?我想要找你談一談。”
秀氣的眉頭按捺不住的蹙緊,她倒也沒有反駁,隻是起身,耐着性子朝侍者囑咐:“我已經安排人一會兒送你去醫院……”
“慕小姐,不用的。”
都沒等慕嬌嬌的話說完,侍者便連忙拒絕。
她的瞳眸微深,溫和的安撫着他,勾着笑:“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去做個全面檢查,以防留下什麼後遺症。”都未等侍者再次反駁,她單手按住他的手臂:“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你現在這休息。”
說完,颔首起身,擡腳朝着門外走去。
和景玄陽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眉梢挑起,似笑非笑着:“不是說要談談嗎?走吧。”
走廊的陽台是設有專門的沙發和茶幾的,便是防止有像他們這樣需要私談的。
在沙發上直接落座,未曾招呼男人,啟開一瓶酒,姿态閑适的便給自己倒了杯,任由旖旎的酒香在空氣中擴散開,在燈光下反射着搖曳的色澤。
“顧戾雖說沒在你身邊,但應該沒有允許你喝酒吧。”
“有什麼事,景少還是直接說吧。”
她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景玄陽自然知曉:“你開的藥方我給她喝過了,她暫時并無大礙。”
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施知晚,這一點兩個人都清楚。
“所以呢?”
“我想要你去勸她嫁給我。”
一開始慕嬌嬌還沒懂他話中的意思,隻瞧着他手中也端着杯酒水,肅殺的面孔噙着淡淡的暗流,隐約着諷刺意味:“我和鄭家退婚的事情當初鬧得南城區沸沸揚揚,哪怕無人敢來我面前置喙,也有不少人知曉她腹中懷了我的孩子,我不希望到時候孩子出生是以非婚生的形式,更不想他長大後被其他人诟病。”
所以景玄陽想要趁着現在孩子還未出生,抓緊時間将婚定下來,可奈何他隻手通天,結婚這種事另外一位當事人不同意,他也沒有辦法。<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