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感同身受
吃飯的時候,元琪更加的尴尬,她為什麼感到尴尬呢?
因為柳學華說喜歡她,所以就坐到她的對面,并且還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時不時還給她夾點菜什麼的。
讓元琪尴尬的事,不僅僅是她坐在自己的面前,還有她那張一直微笑的臉。
“阿姨,謝謝,我在吃,您不用一直給我夾菜。”當元琪看着自己碗裡堆滿的菜,笑着對柳學華說,“阿姨,我晚上一般吃的比較少,所以我,晚上,很少,會吃這麼多。”
這話讓天晔很熟悉,很多年前,他心中的人也說過諸如此類的話。為了不讓她尴尬,他把她碗裡的菜全部夾到自己的碗裡。然後沖她笑了笑,接着低頭吃飯。
就這一個簡單的微笑和眼神,讓柳學華感覺到面前的二人有戲。這下,她可高興了。
“元琪啊,今晚是你送天晔回來的,那明天天晔上班怎麼辦呢?”柳學華看着元琪說。
元琪一臉驚愕,雖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不想接她的話,對她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明天我打車去公司。”天晔替元琪回答了柳學華。
沒想到,柳學華卻猛地一下踢了他,面上卻微微的笑着,邊吃邊說“打車哪有開車方便,不如讓元琪過來接你,這樣你們一起上班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這都是哪跟哪,萬青習覺得柳學華太過于冒昧,所以他白了柳學華一眼。當然,他是偷偷的,沒有給大家看見。
“天晔一個大男人,你讓人家一個小姑娘過來接他,這像什麼話麼!”萬青習對柳學華說,又看向元琪,“别聽你阿姨的,天晔他自己去上班,你不用管他。”
柳學華呵呵的笑了笑,順帶踢了一下萬青習,“你快吃飯吧,你的電視劇就快開始了,吃完了,快點去看,今天的劇情很精彩。”
萬青習一臉懵,“我什麼時候有看電視劇的習慣,我為什麼不知道呢?”
“那就是新聞聯播要開始了,總之,請你吃完飯,快點從我身邊消失。”柳學華笑呵呵的對萬青習說,“你坐在這裡,元琪有點兒不好意思吃飯,所以我才讓你快點消失的。”
“哦,我沒有,叔叔,沒關系的。”元琪突然解釋,“都是我突然過來打擾到大家的,應該是我吃完飯趕快消失。”她笑着開了一個玩笑。
然而柳學華卻說“現在時間還早,吃完飯你和天晔去樓上說說話。”
“啊???”
天晔和元琪異口同聲的啊了一聲,又是同樣一臉懵的表情看着柳學華。
“啊什麼啊?人家元琪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們家,難道你不應該好好的陪人家參觀一下。”這是柳學華對一臉懵的元琪笑了笑之後,對天晔說的話。
她就是希望天晔能盡快和元琪在一起,她不僅喜歡元琪,還看好元琪。
天晔沒有說話,略笑了笑,低頭吃飯。
“元琪,你家住在哪裡?離我們家遠不遠?”
“不遠,步行十來分鐘就到了。”
“這麼近啊!!!”柳學華大聲的感歎了一句,把另外三人吓了一跳。
元琪看着她說話總是一驚一乍的,真是有點兒想要快點離開。為了快點離開這家人,她開始低頭認真吃飯,沒幾分鐘就把碗中的飯菜給消滅了。
但是看他們還在吃,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先走了。就對天晔眨了幾下眼睛,想要他幫自己說一下。
可是,這種機會,天晔根本就不想給她。假裝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一臉懵的看着她。
萬青習看出元琪的意思,“時間也不早了,急着就先回去吧!”
元琪二話不說,立馬起身說“好,那我先回去了,謝謝叔叔阿姨的晚飯。”
“天晔,你别吃了,快去送送人家。”柳學華對天晔說,“好好送送她,最好把她安全送到家,反正她家不遠,等她到家了,你自己再走回來。”
這個時候,元琪已經道完别開門走了。剛出了門,她就迫不及待的吐了一口氣。
“為什麼你的性格既不像你爸爸也不像你媽媽?”元琪和天晔走在小區裡,元琪好奇的問,“而且,我還聽你叫你媽媽萬伯母,這是什麼叫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媽媽為伯母的。”
出了萬家之後,元琪心中的拘謹就開始放松,甚至徹底消失了。
“因為她并不是我的母親,所以我沒有辦法叫她媽媽。”天晔說,“車禍之後我一直都是這麼叫她的,她已經習慣了。雖然有時候她會說幾句,但是我實在叫不出口。”
“你很奇怪,為什麼叫媽媽,叫不出口?”元琪不解的問,“而且我看你媽媽應該挺好說話的,不像那種很嚴格的媽媽,一看就是那種非常容易相處的一個人。”
提到柳學華的為人,天晔笑了笑,“她覺得不是一個嚴格的媽媽,有的時候她的行為話語,真的讓我有點兒不知所措。”
“家中有個這樣的人,就像有個活寶。我猜你們家每天都是笑聲不斷吧?”元琪看着天晔說,“而且我看你爸爸和你媽媽的感情也挺好的,他們在家肯定經常說笑。”
說到父母,天晔安靜下來,他想起自己多年前的遭遇,突然不說話了。
“你怎麼了?”
“很多年前,我有一個養母,她對我不好,她從小虐待我,後來把我關起來,限制了我的自由。”
這是一段灰色的記憶,天晔想起這些事,心中很難過。情不自禁的紅了眼圈,但是沒有給元琪看見。
“養母???”元琪又是一臉懵的問。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天晔眨了幾下眼睛,垂着眼睛看着地面,“那段記憶在我心中烙印太深,她折磨我的精神,不斷對我試壓,我在她的壓迫下,幾乎喘不過氣。”
元琪看着他低着頭的樣子,突然,心中一陣酸痛。好痛,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心口,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當年,被太後分離,她記得就是這種心痛。
“你怎麼了?”天晔看她突然捂住兇口,關切的問。他想起,曾經她也經常心口痛,連動作都這麼相似。
“沒事,我就是突然心口有點兒痛,可能是聽你說的這個話,我有點兒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