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想了想,緩緩的說“他不排除自己世界裡發生的一切,同時也不排斥我世界發生的一切。若是我想做什麼,他就會在一旁欣賞着,陪着,不會想改變任何東西。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可以感受到愛将彼此聯系在一起。他不會因為‘在乎’而妨礙自己體驗到的東西。他曾經跟我講,愛是安詳!即便另一個人沉浸在痛苦之中,他隻會默默的陪伴,卻不會感到任何痛苦。我問他為什麼?他回答說,若自己在那一刻隻是想着對方的苦,自己怎麼可能全然與對方在一起?怎麼可能全然去愛對方?難道對方希望自己也跟着痛苦嗎?難道對方不是希望他可以在一旁全身心的支持她嗎?”周公子說到這裡,不由頓了頓,“他說的這些話,或許旁人無法理解。但你隻要見過他,就會被他吸引,他的那種愛,是一種體驗,必須包含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原子。我站在他的面前,想要征服他,最終卻被他征服。”
黃雷搖頭長歎道“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高層次的啞謎,你今天這般情緒波動,可是與他有什麼關系?”
周公子默然半晌,才幽幽的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黃雷不由面帶疑惑,“既然今天是他的生日,你怎麼說也打個電話呀,這般悶悶不樂卻是為什麼?”
周公子忽的心中一酸,她沒有回答,站起身揮了揮手,便朝着房間走去。直到行去四五米遠,她的聲音飄了過來,“半月談,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拍戲!”
翌日,任平生照常三點半起床,站樁、跑步過後,便到了練功房。他從兵器架上取下大槍,開始練習抖動。武道的功夫有明勁、内勁、化勁三個步驟,精神上則有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練神返虛三重境界。由明勁轉化為内勁,就是煉精化氣的步驟,“所謂大道之行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闾穴。”透過形意三體式脊椎的特殊抖動,震蕩到尾闾穴,則頃刻雞皮疙瘩就會隆起一層。将每一次劇烈運動産生的熱量,透過雞皮疙瘩封閉進毛孔而儲存于丹田。久而久之,毛孔封閉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大,那股熱量也就彙聚成了内勁。隻是意與氣合,一般而言内勁隻能用在一處,想要将内勁練到全身,非一朝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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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勁對應煉氣化神的境界,練到這個階段的武者,氣質就會發生變化。膽小之人會變得膽大,暴躁之人會變得安靜,但最終是趨向于一種宗師氣度。任平生受老師恩澤,在這一點上比其他人要走得更穩,因而自他步入内勁中期,自身所帶的甯靜氣質連見多識廣的王菁華,也忍不住啧啧稱奇!至于化勁以及對應的練神返虛就不是任平生現在能接觸的了。
長槍的曆史可以追溯到隋末唐初,它本是矛的替代産物,是因矛杆制作複雜不得已的應急之策。後來随着普及度廣,越來越多的武者使用,技巧在他們手中漸漸興盛,唐宋時期許多名将都憑借長槍以一當百。到了民國時期國術興盛,太極、八級、形意等内家拳宗派,都将抖大槍列為必修科目。
任平生練了一陣,随手将長槍一抖,挑向一旁的保齡球。“嗖”就見那保齡球旋轉飛起,在空中定了片刻,然後自然下落到任平生舞動的槍頭之上。令人驚奇的是保齡球與槍頭碰撞,竟隻是發出微弱的聲音,然後保齡球便再一次的旋轉飛起,循環往複,這便是太極的功夫。
人們隻聽過太極拳有24式、42式、48式,卻不知道真正的太極是天下最簡單的功夫,隻有陰陽兩式。陰則是指暗樁,是練法。陽則是指聽勁,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為實戰打法。任平生長槍抖動運勁成圓,每一次槍頭與保齡球接觸的瞬間,他便要準确把握其勁力流動的重心,然後破掉重心,這也是太極拳的精髓所在。
任平生這一練卻是入了迷,直到九點多鐘他這才想起今天霍紋希要來,忙跑到房間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任先生嗎?”聲音頗具磁性,隻是普通話說得一般。
任平生笑着說“紋希姐,我是任平生,我年齡比你小些就這樣叫了。你也甭叫我任先生,與瓊姐一樣,叫我小五就行,我比較喜歡你這樣稱呼我,這樣顯得更親切些。”
電話那邊霍汶希聽到任平生輕松的語調,心情不由好了起來。她雖不是第一次來大陸,卻是第一次下定決心來這邊工作,心中還有些期待和惴惴不安。在來之前,她一直在想如何與這個小老闆處好關系,也一直猜測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想得越多,反而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覺,因此當接到任平生的電話,她的第一句話還是很緊張的。不過,任平生那親切的語氣,讓她頓時放松下來,憑借女人特有的直覺,她感覺這次來帝都會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啦,小五!”
任平生呵呵笑道“正該如此,紋希姐什麼時候上飛機?大概到帝都是什麼時間?我提前去機場接你。”
霍紋希看了眼手表,“小五,我現在已經開始排隊安檢了,10點半的飛機,下午兩點左右能到達帝都。”
“好的,紋希姐落地請開手機,我提前去機場接你,到時候聯系!”
“嗯,好的,那麻煩小五了,我們到時候聯系!”霍紋希挂上電話,嘴角不由翹起,“落地請開手機?他還真是有禮貌呢!”
任平生先洗了個澡,然後吃早餐,再整理一通,忙下來已經過了11點半。此時正當帝都堵車高峰,他可不想遲到,直接下樓,提車便向着機場開去。一路行來,雖不快,但也沒有過分擁堵,下午一點半就到了機場接站口耐心等待。
此時的機場接站口人來人往,上演着一暮暮的重逢,任平生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就站住不動了,免得又被人推來推去。倒是有好幾個小女生見到任平生長得英俊,不時的在一旁竊竊私語,有一個大膽的女生竟上來主動索要電話,被他禮貌拒絕了。
又等了一陣,廣播中傳來霍紋希航班到達的消息,任平生看向周圍,忽的發現自己竟忘了準備接站牌。他想了想,放下心來,好在他上一世沒少在電視上見過她,不然這次可出醜了。霍紋希出于禮貌沒有打電話過來,畢竟提前已經聯系過了,任平生也不好意思打電話與對方說沒準備接站牌。于是他便盯緊一個個走過來的旅客,期待着那道身影出現。
過了半晌,任平生忽的眼前一亮,看到了從裡面走出的霍紋希。她二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眼睛明亮而有神,透着精明幹練。姿形秀麗,容光照人,既有西方美女的古典大氣,又存東方女性的溫柔知禮。她的發型非常時髦,披肩長發直到鎖骨附近長度,給人十分優雅的感覺。一身墨色西裝,顔色低調大方,也更襯托她身姿挺拔,性感潇灑!
任平生立刻走上前去,臉上挂着笑容,親切的打招呼“紋希姐你好,我是小五,咱們上午通過電話。歡迎來到帝都,你一路辛苦了。”說話間他伸出了右手。
霍紋希見到任平生也眼前一亮,忙伸手與他握了握,“小五你好,你比何總給我看的照片還要帥上幾分,感謝你來接我。”随即她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她的普通話雖然不好,卻感情真摯,說的也很是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