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景生沒想到張束拒絕得這麼果斷。
他有些讪讪道:“師父,您看您這一身醫術,不治病救人太可惜了。”
我連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心思管别人!
張束擺擺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這人自由慣了,不喜約束,所以你也别勸我了,我不會來這坐堂的。”
“不過......”話鋒一轉,他繼續道:“如果你這裡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我倒是可以幫你看看。”
“那太好了!”蒙景生一聽,心頭一喜。
他要的就是師父的這個承諾!
“師父,您看這樣可以嗎?”
蒙景生趁熱打鐵道:“您挂個名字在這裡,平常不用來這裡,有什麼疑難雜症我再找您。”
“我把養益堂的一半股份給您,您看這樣滿意嗎?”
“這是什麼意思?”張束蹙眉問道。
蒙景生一臉憨笑道:“您都把黃庭九宮針的最後三針給我了,我還讓您給我這幫忙,我這做徒弟的也沒什麼孝敬您的。”
“這點股份,希望師父您笑納。”
張束想了想,終于點頭了。
有時候讓别人虧欠太多,未必是一件美事。
處理完蒙景生的事情,張束就打算離開。
剛出門口,便看到一個美女在看着她。
正是秋墨。
“你在等我?”張束問道。
秋墨點點頭,伸出手,正式介紹道:“我叫胡秋墨,再次感謝張神醫的救命之恩。”
張束跟她握了一下手,“客氣了。”
“為了表達我們胡家誠摯的感激之情,請張神醫賞臉吃個便飯。”胡秋墨很正式地邀請道。
張束想了想,道:“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于是,張束将電話打給楚若塵,詢問她晚飯怎麼安排。
楚若塵回複說晚上可能約代理商吃飯。
于是乎,張束便答應了胡秋墨的邀約。
“上車。”
胡秋墨開的是一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Rapide。
整車下來,小四百萬左右。
可見胡秋墨的家底十分殷實。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靜谧的區域。
胡秋墨領着張束朝一家名為“藍鲸”的西餐廳走去。
胡秋墨顯然對這裡很熟悉,路過的服務員都朝她打着招呼。
兩人在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是這裡的VIP,你如果喜歡這裡的食物,跟我說一聲,我有優惠,可以帶你來。”
胡秋墨說完,朝張束眨了眨眼。
張束笑了笑,沒說什麼。
相比于西餐,他個人更偏愛中餐。
張束翻開菜譜,瞥見胡秋墨有一絲古怪。
她好像一直在盯着門口的方向。
正想着,胡秋墨突然看向他,低聲道:“有個讨厭的人一直纏着我,待會兒你幫我個忙好嗎?”
還沒等張束答應,餐桌附近出現了一個男人。
男人穿着講究,舉手投足間十分優雅,一看就貴胄子弟。
“秋墨你也在這裡。”男人笑着跟胡秋墨打了聲招呼。
然後看向張束,問道:“這位是?”
“姜少,這是我男朋友張束。”胡秋墨笑着介紹道。
姜少眼神微眯,他仰着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張束。
心裡笃定這又是胡秋墨不知道哪找的假男友。
他心說:胡秋墨,你要找也找個像樣的!
就這打扮,來西餐廳吃飯,也太敷衍了吧!
竟然還背了一個雙肩包!是剛放學嗎?
他都不知道怎麼吐槽。
随即,他不動聲色道:“張先生在哪裡高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