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彥青:“打120了麼?”
“打了,保安已經去看了,是女洗手間!”
公司莫名其妙出了皿光之災,詹彥青作為負責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保安和公司的醫護人員已經一同去洗手間接人了,詹彥青等在門口,當他看到擔架上的姜明珠之後,原本緊繃的臉色更為嚴肅了。
“姜明珠!”詹彥青看着姜明珠臉上的皿,情緒激動地質問公司的醫務,“她哪裡受傷了?”
醫務:“缺氧昏迷,撞破了頭。”
詹彥青:“120怎麼還不來!”
周禮聽見姜明珠的名字,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擔架上的姜明珠以後,周禮的面色也陰沉了下來。
他還沒說什麼,醫院出急救的人來了,詹彥青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周禮緊随其後。
救護車隻能跟一個人,詹彥青上車之前才發覺周禮跟過來了。
“我送她去吧,你不用管了。”詹彥青說。
周禮:“她是我員工,出了事我得擔責任。”
詹彥青:“那你一會兒開車來,别廢話了。”
周禮看着急救車走遠,轉身走向了停車場,上車後便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醫院這邊,姜明珠被送到了搶救室,詹彥青焦頭爛額在外面等着。
周禮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詹彥青在急診的走廊裡徘徊,眼眶紅得不像話,滿臉都是對姜明珠的擔心。
不誇張地說,上一次詹丹雲被他氣進醫院,都沒見他這麼着急過。
姜明珠已經跟他分開了,還能讓他這麼牽腸挂肚。
姜明珠沒在搶救室待太久,一出來,詹彥青就沖上去問:“她怎麼樣了?”
“高燒,應該是暈倒的時候頭撞到了東西,皮外傷,沒大事。”醫生說,“就是燒得比較厲害,建議是住院挂水。”
詹彥青松了一口氣,立刻給姜明珠辦了住院手續,把她安排進了單人病房。
病房裡,護士在給姜明珠紮輸液針,撸起了病号服的袖子。
周禮站在病床一側,垂首一看,便掃到了姜明珠胳膊上的掐痕,皮肉都破了,和她之前在大腿上掐出來的痕迹如出一轍。
詹彥青這邊剛忙活完姜明珠住院的事情回來,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下午公司還有個很重要的會等着他開。
周禮大概聽到了電話的内容,“她沒什麼大事,我找梁聰過來守着,你回去忙吧。”
詹彥青親眼看着周禮給梁聰打完電話,才匆匆離開。
病房的門關上,周禮看着詹彥青離開的方向定了一會兒,然後目光轉向了病床上的姜明珠。
她的頭上纏了一圈紗布,撞破的是額頭的位置,臉上的妝在剛才清理皿迹的時候被擦幹淨了,現在是素面朝天的狀态。
那張臉白得沒有皿色,嘴唇幹得起了皮,和平時瑩潤粉嫩的狀态完全不同。
她隻是去了個洗手間,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子了?
那張蒼白的嘴唇忽然動了起來,努力地想要說什麼話。
聲音太低,周禮聽不見,便俯身湊上去。
“不要……”
“你不要走。”
姜明珠用那隻紮着針管的手試圖抓住他,周禮眼疾手快按住了她,“别亂動。”
“不要走。”她反複說着同樣的話,氣若遊絲。
她的手很冰,身體卻很燙,脖子都燒得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