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可能是鄭洋借了他媽媽的電話打給她,但隔了一晚,好好睡了一覺,身體利索了,喬以笙的情緒也整理得差不多,已經做好處理事情的準備,所以她拿起手機。
陸闖的手機恰恰也于此時進來電話。
喬以笙瞄見他的屏幕顯示的是“陸昉”。
兩人便各自接各自的電話。
出乎意料的是,喬以笙的聽筒裡傳來的既非鄭洋也非鄭媽媽的聲音,而是自稱醫院護士的人,告訴她手機的主人在路上暈倒了,現在人在他們醫院裡,請家屬立刻趕去。
之所以打到喬以笙這邊,是因為鄭洋媽媽的手機通訊錄裡,存為“兒子”的那個号碼打不通,所以護士打來存為“兒媳婦”的這個号碼。
結束了和護士的通話,喬以笙就嘗試給鄭洋打了一通。
确實如護士所言,關機了。
喬以笙轉而翻出許哲的号碼。
許哲的電話通了。他倒能依舊在她面前僞善地維持平日的态度:“嫂子,怎麼了?”
喬以笙則比以往冷淡多了:“鄭洋現在人在哪兒?”
“嫂子怎麼問我?他不是去你家等了你一晚上?”
“那你去找他吧,告訴他,他媽媽在醫院裡。”
挂斷後,喬以笙就換回昨晚那身衣服,跟陸闖道别:“我現在要走了。”
“去哪兒?我送你。”陸闖穿外套,“我也要出門。回趟陸家。”
“那不順路,謝謝了。我自己打車。”喬以笙拎上她的包。
“也行。”這回陸闖沒強求,隻是把消炎藥和藥膏塞進她包裡,“晚上要是不方便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再幫你塗。”
喬以笙的臉因為他的話一秒鐘燒起來。
陸闖卻還沒完,故意晃了晃那盒避yun藥:“這個就先留我這兒。或許很快有機會再用到。”
緊接着他湊近她耳畔,悠悠蕩蕩道:“昨晚的經驗告訴你,你可能應該随身準備套。”
“……”喬以笙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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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笙很快到醫院。
伍碧琴剛從暈厥中清醒,喬以笙忙上忙下幫伍碧琴補了幾道手續,又張羅伍碧琴排隊做差的幾項檢查。
等床位的時候,鄭洋姗姗來遲。
伍碧琴為此責怪鄭洋,喬以笙把事情都差不多辦完了,他才趕到。
當然,伍碧琴還是心疼鄭洋的,摸着鄭洋沒有刮的邋遢胡子和一臉沒睡好的模樣,問鄭洋是不是又加班了。
鄭洋泛着紅皿絲的眼睛看一下喬以笙,扯謊道:“嗯,昨晚在公司加班。天亮剛補了會兒覺,沒留意到手機沒電了。”
伍碧琴歎氣:“身體要緊,工作上不要太拼命。我又不靠你養老。好不容易周末,你應該和以笙一起過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的言外之意其實就是催促他們生小孩,這一年來喬以笙不知道聽多少次了,唯獨今天這次,沒有絲毫難為情。
鄭洋轉移話題:“媽你再歇會兒吧。等下我去聽聽醫生怎麼說。”
伍碧琴擺擺手:“我沒事,肯定就是早上少吃了頓飯,低皿糖。你别擔心了。我的問題一直不在身體,在心結,你又不是不曉得。”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