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笙?”
确認是她,鄭洋緊擰的眉心短暫一松,又擰得愈發緊,打量她:“你去哪兒了?”
她穿的衣服和之前不一樣,太明顯了。這也是他剛剛看背影沒能立刻斷定是她的原因。
喬以笙的視線越過鄭洋,望向鄭洋身後的許哲,冷冷道:“這你得問他。”
鄭洋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喬以笙難以抑制情緒,甩開鄭洋的手,三兩步跨到許哲面前,狠狠掴了他一記耳光。
許哲沒有躲,臉一歪,眼鏡從鼻梁脫落,掉到地上。
鄭洋抓住喬以笙時已慢了一步:“到底出什麼事了?”
既是問喬以笙,也是問許哲。
喬以笙和許哲卻都不說話,前者紅着眼眶滿面憤慨,後者臉上浮着巴掌印,默默地撿起眼鏡,擦了擦鏡片,重新戴到臉上。
鄭洋揣測:“阿哲,你是不是對以笙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許哲這才出聲:“我也想請教嫂子,為什麼突然對我這樣?”
沒想到他竟能集白蓮、綠茶和惡毒于一身至如此地步,喬以笙氣得聲音都微微變了調:“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三人的動靜難免惹來附近一些賓客探究的目光。
喬以笙不願意被人圍觀。身體的難受也令她無法繼續呆着。她忍着眼淚對鄭洋說:“我現在要回去了。”
如果可以,她隻想自己一個人走。但宜豐莊園外面是打不到車的。
陳老三不知從何處突然蹿過來:“卧槽!咱們闖爺了不得!我就說他怎麼去了趟澳洲,人轉了性,會乖乖聽家裡人安排!原來憋了個大——”
話講到一半,陳老三才慢一拍地察覺他們三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小心翼翼問:“你們……怎麼了?”
喬以笙順勢問陳老三:“你送我進市區。”
說是問,實際上語氣是不容拒絕的支會。
陳老三都忘記先去看鄭洋的眼色,也沒問她為什麼要走,下意識地點頭應承:“噢,好的,可以。”
鄭洋記起來接話:“我送你。”
“不用。”喬以笙斷然拒絕,避開鄭洋伸來的手,瞥一眼許哲,“你還是先處理好你們之間的關系吧。”
她的意有所指使得鄭洋心神一震,他晃過神來時,喬以笙已然和陳老三離開宴廳。
鄭洋轉頭,正色:“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你可以跟我講清楚,你對以笙做了什麼?”
“你這質問的口氣,在心裡預判了就是我傷害她了?”許哲面無表情,“你讓我信任你。但為什麼你自己首先選擇相信她的話,而不是相信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