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突然有種鄭洋是來捉奸的即視感。
她慶幸自己昨天沒有偷懶,第一時間對公寓進行過清理。
也慶幸自己後來聽從了歐鷗的提醒,把收起來的與鄭洋相關的東西物歸原位,暫時維持原貌。
除了裝許願沙的玻璃罐。
喬以笙走向床頭櫃,從抽屜裡取出:“這兒呢。”
鄭洋接過,握在手裡:“怎麼不擺着了?”
她以前說過,早上起床後的第一眼和晚上睡覺前的最後一眼,看到瓶子,她會覺得每一天都是以幸福開始、以幸福結束。
所以這麼多年,玻璃罐一直在她目之所及的位置,住學校宿舍時放在她的枕頭旁邊,搬進這套公寓以來就擺在她的床頭。
喬以笙摸了摸瓶身,解釋道:“昨天搞衛生,它不小心被撞倒掉到地上了,吓得我心髒險些從兇腔跳出來。還好沒碎。”
“可不敢繼續這麼擺着了,我打算給它換個不會摔碎的罐子,再把床前這塊地毯換塊大點的、軟點的。你覺得呢?”臨末了喬以笙如常征詢他的意見,就像征詢他如何布置兩人的家一般,“等我選好樣式,你記得幫我一起參考啊,别再說我做主就行。”
鄭洋笑着點點頭:“好,聽寶貝你的。”
既然他來了,喬以笙也不可能趕他走,假裝和過去一樣,很開心他在她公寓裡逗留,去切了點水果做水果撈,又榨了果汁。
鄭洋把客廳的窗簾拉嚴實,打開她的投影儀,調整好一部老電影,等她一同觀看。
這是每回鄭洋過來,兩人的固定節目。比起電影院,現在他們更喜歡這種觀影方式。
從前還在上學時,則恰恰相反,學生情侶最愛去電影院。因為全場燈關掉之後的空間漆黑一片,在明知周圍有其他觀衆也深知監控看得見一切的情況下,偷偷搞親密的小動作,緊張又刺激。
但喬以笙和鄭洋隻在電影院裡有過他們的第一次牽手。
那時候她還沒和他正式交往,他說有多餘的電影票,送了她兩張,她就和歐鷗去了。去到之後如歐鷗所幫她預料的,鄭洋也在。
當然,鄭洋并非一個人,照舊帶上了他的好兄弟為他充場面、壯膽子。那天陪在他身邊的好兄弟恰恰是陸闖,陸闖和歐鷗便坐在她和鄭洋後排的兩個位子。
喬以笙的記憶裡,最初鄭洋和陸闖身為“霖舟雙帥”,關系确實是最好的,至少表面看起來如此,之後才變得疏離。
鄭洋喂到她唇邊的水果拉回了喬以笙飄忽的思緒,她咬進嘴裡,聽他與她讨論劇情。
她有點懵:“什麼?”
鄭洋敲敲她的腦門:“想什麼呢?電影都沒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