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霍明朝的副駕駛,池鸢的腦子裡依舊回想起剛剛霍寒辭的話。
玩火自焚麼?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裡訂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騎絕塵,池家雖勉強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還是相形見绌。
她這一招,雖解了氣,卻也惹上了權貴圈子裡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見度變低,汽車開出不到兩公裡,就開始堵車。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領毛衣,連下巴都掩進了衣領裡,不由得皺眉。
“你就穿這身回去?”
這才入秋,還不到穿高領的季節,盡管池鸢長相驚豔,看起來還是有些奇怪。
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辭吮出來的吻痕,嘴角彎起。
“嗯,下雨,有點冷。”
“真是嬌氣。”
霍明朝心裡的不耐煩更甚。
池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領上撫了撫,“你這半個月都沒去公司?”
霍明朝最煩她這種語氣,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裡。
“我去哪兒都和你無關。”
他不耐煩的按了兩下喇叭,隻覺得跟池鸢坐在同一個密閉空間都是煎熬。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霍明朝的。
池鸢的餘光發現上面的備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煩,霍明朝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其溫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門,發燒了?嚴重嗎?”
語氣從喜悅到擔憂,最後變成了慌張。
池鸢的指尖攪着面前的發絲,并未多問。
霍明朝低咒了兩聲,挂了電話後,又惱恨的捶了幾下方向盤。
池鸢覺得他這副樣子挺好笑,剛剛在公寓樓下,他若是上樓,就會發現她和另一個男人的荒唐事兒。
但霍明朝對她的事從不感興趣,更沒去過她的公寓。
想到未來他的反應,池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經氣惱的拔下了車鑰匙,連傘都沒撐,直接淌進了雨幕裡。
“不去霍家了?”
池鸢打開車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時,問了這麼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畢竟是你朋友。”
池鸢關上車窗,眼裡溢出譏諷,“那你可要好好照顧我這位朋友。”
霍明朝身形一頓,消失的很快。
池鸢歎了口氣,還真是一次不忠,百次無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頭發現霍明朝連車鑰匙都帶走了,眉心一皺。
前方的車已經疏通,但是她坐的這輛就這麼杵着,很快惹來一片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