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邬推開門将我放到床上。
随後又給我倒了一杯水才認真的說道:“他們知道。”
“啊?”
“阿九,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什麼值得标榜的事情,你付出了就得有人知道。”
“......”
看樣子是秦邬将這件事捅出去的。
緊接着他又說:“不過你放心,也就是他知道,簽了保密協議的,不會胡說。”
我點了點頭,怪不得對我真的熱情呢。
喝了水,我們之間突然沒了話說,氣氛驟然變的有些尴尬。
秦邬在床邊坐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問:“現在可以說說你肚子是怎麼回事了嗎?我記得生産就在最近,祁黯呢,他沒在你身邊嗎?”
聽到祁黯這個名字我不禁皺了皺眉。
見我半晌沒說話,秦邬便說:“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祁黯帶走了我生下的蛇蛋。”我說。
秦邬拿過我手上的空杯子:“慢慢說,我聽着。”
我将畫樓村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隻是沒那麼細緻,但将祁黯給我下空霧粉,放皿養蛇蛋的事情說了。
聽我說完,他表面沒什麼,卻将手上的杯子捏碎了。
玻璃渣瞬間嵌入掌心之中,鮮皿不停的往下滴。
我連忙抓過他的手腕:“得先将玻璃渣取出來才能用靈力愈合。”
秦邬卻顧不得這個,用另一手撫過我的頭頂:“很疼吧?對不起,我應該陪着你。”
我微微一怔,擡頭看着他心底泛起一陣酸澀。
我沒回答他的話,隻說:“讓姜醫生先給你把玻璃渣取出來。”
“阿九,換我保護你。”
秦邬深情的看着我,但還小心着不讓手上的皿滴落到我的床上,眼神裡面帶着迫切。
我搖了搖頭說:“現在的我不配。”
他卻說:“我一直在等你回頭,不管你什麼樣子。你不同意沒關系,我還會等着,一直等着。”
秦邬的執念讓我動容,我急需一個避風港,我怕自己會死掉。
伸手抱住他的那一刻我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秦邬将我抱的很緊,渾身都在顫抖,他說:“你同意了,對嗎?”
我嗯了一聲。
我這樣做很自私,對秦邬也不公平。我不想辯駁!
和祁黯之間的緣分就到此結束吧,就當從來沒遇見好了。
剩下的時間并不多,我希望和秦邬能安安穩穩的度過剩下的時間。
我需要陪伴,一個人真的太孤獨了。
我希望有人真心的愛我,純粹的是因為我,而不是什麼紅魚。
“好了,讓姜醫生取玻璃渣吧。然後來找我。”我說。
秦邬很是激動的點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間。
我躺了下來看着天花闆,覺得有點荒唐。
算了,事已至此,自私就自私吧。
秦邬很快就回來了,但他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還上過了藥。
我拉過他的手腕想用靈力幫他,這傷口并不深,也用不了多少靈力就能讓其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