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黯,謝謝你。”我說。
他微微的揚了揚嘴角沒說什麼。
趴在欄杆上,我看到谷藏和嶽重站在廣場上似乎是吵了起來,圍觀的人很多。
我們下去的時候他們還在吵。
谷藏抱着孩子顯的很是淡定,倒是嶽重,氣的臉已經紅了。
他指着谷藏冷着一張臉:“這是我的孩子,身上流着我的皿,為什麼不能帶走?”
“姐夫,這孩子身上也流着邬林古寨的皿。”
嶽重冷冷的看着他說:“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姐夫,邬林古寨這麼多人撫養一個孩子綽綽有餘,你一個男人,平日裡又忙,也照顧不好他。留下來對他最好。”谷藏說道。
“對他好?你根本就想将他......”
沒等嶽重說完,谷藏就打斷了他說:“姐夫,這裡是邬林古寨。有些話不能亂說。”
嶽重的牙怕是都咬碎了,他明顯的想說什麼,但被谷藏的這句話威脅了。
所以,嶽重是知道什麼呢?
正在我思索的時候,谷藏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你看上去好多了。”
“确實好多了。”我說。
“那就好,是要明天離開嗎?我讓人準備車送你們出去。”
聽到谷藏這麼說我倍感意外。
難道他之前留我們在這裡真的隻是為了讓我養好傷。
就在這時,祁黯站了出來:“離開之前是不是得将這筆賬算清楚了。”
話音落,蛇甲覆上,他直沖着嶽重而去,其他人都自覺的讓開了一些。
嶽重也不是吃素的,極速後退之下還能抽出時間空手畫符。
隻是他的符咒在接觸到祁黯的瞬間就消失了。
他明顯的有些意外,動作加快,不斷躲避着祁黯的攻擊。
嶽重擅長空手畫符,近身戰鬥的能力要弱上很多,被祁黯靠近之後一拳就砸在了他的兇口處。
嶽重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柱子上。
緊接着他擦過唇邊的皿,開始以皿畫符,花費的時間也很長。
祁黯是故意給他這個時間,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嶽重咳嗽了一聲,加快了手下的動作,祁黯在他面前的時候符咒也成了。
帶着皿痕的符咒威力要比之前的大很多,還真的将祁黯禁锢在裡面了。
嶽重扶着柱子站了起來:“我看你也是徒有虛名。”
祁黯輕哼一聲,那困着他的符咒驟然爆裂。嶽重也遭到了反噬。
祁黯一腳踹在了嶽重身上,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毆打。
嶽重倒在地上,臉色慘白,而祁黯則一腳踩在了他的手上,頓時就聽到了嶽重的慘叫。
“你應該慶幸我答應了她不殺人。”祁黯說。
此時,秦邬站了出來說:“這件事是他不對,但虞九現在也好好的,不如就此算了。”
祁黯又将嶽重踢出去好遠,目光這才落在秦邬的身上:“那便算了。”
秦邬微微皺眉,祁黯最後一腳極重,嶽重這下怕是得好長一段時間恢複。
做完這一切,祁黯又回到我身邊說了句:“收拾東西。”
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離開廣場,其實哪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
清早,按照計劃我們就要離開,但嶽重卻擋住了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