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絕一滞。
白夙卻道:“當初,我們有了肌膚之情,你不得不對我負責。再是後來,我來京城,入國公府,所有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卻又身不由己。”
“夙夙,我從未覺得是身不由己。”枭絕正色道。
“一開始,我确實是抱着對你負責的心态,但後來……”頂天立地,威風凜凜的皿性男人,這一刻不自然的撇過透着紅暈的臉。
說話都吞吐了。
但忽然,他一把握住白夙的雙肩,鄭重道:“夙夙,我喜歡你!”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紅透了,但他的目光卻堅定不移。
四目相對。
白夙眸光清冷。
她道:“可我不喜歡你,枭絕!”
枭絕一怔。
白夙平靜道:“當初,姥姥病重,李翠花一家對我圖謀不軌。姥姥希望我能嫁人,今後好有個依仗。所以,我才不擇手段的強行與你有了肌膚之親。我希望姥姥能安心。”
“你是個好人,願意對我這樣的人負責,我也想過和你這樣過一生。”
“可我發現,我對你,從來不會臉紅,亦不會有心跳,就連其他女子想要親近你,我亦不會生氣吃味。”
白夙擡眸,直視着枭絕的眼睛:“你說,這是喜歡嗎?”
枭絕雙手望着白夙的肩,卻說不出話來。
白夙伸出手,掃落了枭絕的雙手,轉身走了。
今夜的月格外的亮。
白夙迎着月光,将頭仰的高高的。
身後,是沉默。
深夜。
城外,軍營。
枭山正在操練衆兵。
枭家軍不僅軍規最森嚴,訓練也最重。
尋常兵是十日操練一次。
精兵是三日一次。
枭家軍是一日一次。
自從枭絕去護送和親隊伍,枭家軍便交由枭山和枭海兩兄弟。
枭山積極的那是日夜操練。
縱然是枭家軍也叫苦不疊。
好在,今夜的操練終于完了。
衆将士大汗淋漓的準備去洗漱,歇息了。
夜色裡,枭絕騎着馬出現了。
枭海一滞。
從前小将軍還未成親前,日日夜夜幾乎都在軍營。
但自成親後,尤其是回京與小将軍夫人團聚後,夜裡就鮮少來軍營,除非有軍務。
今夜……
枭海看向枭絕。
枭絕棱角分明的臉在漆黑的夜裡陰沉沉的,格外的森寒。
枭海嘴角一抽。
這該不會是和小将軍夫人吵架了吧!
枭海片刻未停,轉身就走。
唯恐下一秒就被殃及了。
好在他隻是在旁看練兵,站的位置本就偏,哪怕現在轉身走,也沒人會發現的。
“你去哪啊?”枭山粗聲。
枭海的身形猛地一僵:“我,如廁。”說着,他就要撒開腳跑。
“如什麼如!”
枭山卻一把拽住他的手,根本沒給他跑的機會,還不悅道:“早不如,晚不如,好不容易小将軍來看我們的成果,要表彰我們了,要如廁了!真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
枭海:“……”
枭山拽着他,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向枭絕。
枭海掙紮。
但,毫無卵用。
他看着枭山魁梧粗壯的跟熊似的身軀,目光絕望的移到枭山的頭上。
腦子呢?
娘是忘了給他生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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