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R國,京幹都機場。
下了飛機的那一刻,從龍國金山市回來的一衆古武強者終究是松了口氣。
“呼…還是國内的空氣好聞啊。”
岡門偏左仍然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仔細的聞了聞國内的空氣,這才露出釋然的笑容。
自從武林大會結束的那一刻,他們就帶着重傷的崔顯昭,經過龍國古武者的重重包圍,終于是先轉機到南F國,又從南H國回來了。
而他們能夠順利的回來,還要感謝這麼多年暗中培養的龍國棋子,終于有了用處,在關鍵時刻動用他們的關系和金錢開道,讓他們十幾個人有驚無險的回來。
當然在他們回來之後,暴露的棋子已經沒了用處了,幹脆丢棄算了。
那些人還不知道他們的主子已經放棄了他們,他們還美滋滋的等着東R國這邊的狗糧賞賜。
“旱田君也是命大,被八極劍穿透了身子,竟然還是被他避開了心髒位置,隻傷到了脾髒。”
飛機上的時候,經過簡單的處理之後,崔顯昭也被擡了出來,渾身白布纏着,包裹的跟個粽子一樣。
不過好在崔顯昭沒死,這就是不幸的萬幸。
以秦朗同歸于盡的狠辣手段,但凡換一個人的話都必死無疑了,也隻有崔顯昭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刻,避開要害部位。
可即便如此,現在的崔顯昭也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臉上沒有皿色的慘白。
如果不及時得到治療的話,也有死亡的風險。
“快快快,擔架上!”
這時,在機場的VIP通道,沖出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為首的領頭醫生催促着後面的幾個男護士,他們擡着擔架跑過來。
“岡門君,旱田少主,我是内尖閣大臣山雄信長派來的醫療組組長,我叫宮本亮,專門負責旱田君的傷勢。”
宮本亮也就是為首的領頭醫生,朝着衆人深深的鞠躬并且行禮。
岡門偏左嗯了一聲,也沒懷疑對方的身份,在他們自己的國家,要是還能被鷹啄了眼,那可真是奇恥大辱了。
“快帶着旱田君去醫院治療。”
“若旱田君有任何意外,拿你們試問!”
岡門偏左沉聲一喝,毫不避諱的威脅着宮本亮。
宮本亮裡面雙腿并攏的點頭:“嗨依,卑職一定完成任務,卑職以及白色巨塔絕不辜負旱田君。”
白色巨塔象征着南R國的醫療體系,神聖不可侵。
“快去吧。”岡門偏左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把這個宮本亮趕走。
很快,這一行人帶着昏迷的崔顯昭離開了機場。
至于岡門偏左等人也有商務車隊來接送。
雖然任務失敗了,可終究也是功臣和英雄,這樣的待遇還是有的。
至少崔顯昭讓秦朗也受了重傷,且現在生死不知,這就是大功一件。
坐在車裡面,岡門偏左開口道:“諸君,見到大人,我們該怎麼彙報?”
他所說的大人,就是菊花組織的負責人,也是旱田家族的族長旱田雄。
旱田雄不僅是菊花組織的負責人,和旱田家主,同時也是南R國内尖閣的大臣之一,隻對首府和天煌負責。
首府中村太本,地位一如既往的穩定,已經霸占了首府的位置十年的時間。
因為中村太本所在的中村家族近百年都是望族之首,如今依舊是大族的魁首。
甚至就連有傳言說,如今的天煌陛下都是中村太本的私生子,但沒人敢承認這種事情。
畢竟煌家皿脈不再純正,可是殺頭的大罪。
“如實彙報呗,還能怎麼彙報?”
“崔顯昭廢物,導緻計劃失敗,多簡單啊?”
岡門偏左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旱田次郎就不屑的嗤笑一聲。
堂堂的煉骨境九重巅峰的強者,被一個煉骨境八重給逼到同歸于盡的地步,本身就是奇恥大辱。
至于秦朗…
旱田次郎想到自己的龍國偶像,心裡便不禁有些心熱和敬佩,如此膽魄不愧是我的偶像。
我若能夠和秦君一樣,甚至超越秦君的話,那該多好啊?
他是一個極緻的人,也是一個典型的瞧不起叛徒的存在。
崔顯昭無論多麼優秀,在他眼裡面就是個叛徒而已。
秦朗才是他追求的目标和方向。
“胡說!”岡門偏左不是好氣的瞪了眼旱田次郎,他難道還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嗎?
無非是瞧不上崔顯昭,又記恨崔顯昭把秦朗逼到重創而生死不知。
旱田次郎的偶像是秦朗,這一點他很清楚。
可有些時候一旦涉及到了國家利益,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所謂的個人偶像都不值一提。
“随你們編瞎話,我父親是不會相信的。”
旱田次郎不屑的撇嘴,之後坐在副駕駛也不再開口,戴着耳機聽歌。
剩下的十個人卻坐在商務車裡面,彼此沉默相對。
“可對家主說秦朗狡詐,故意示弱,故意裝作被激怒失去理智的樣子,騙取旱田君上當,造成旱田君受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開了口。
岡門偏左頓時眼睛一亮,笑着開口道:“好,就這麼彙報。”
“其實這也是事實,那個秦朗的确狡詐狡猾,真應該死啦死啦的。”
“沒錯,這個秦朗遲早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不如盡快除掉!”
“你說的對,就應該早點除掉他!”
“怎麼除掉秦朗?”
“這還不簡單?聽說秦朗已經生死不知,不如命令隐藏在龍國京城的棋子想辦法到達秦朗身邊,找準時機一刀解決!”
“對對對,反正他也沒什麼反應了,直接一刀解決算了。”
除了岡門偏左之外,剩下的東R國的強者全部開口議論起來,而且目标直指秦朗。
“卑鄙之人,你們敢!”
旱田次郎聽到身後這些人探讨的内容,勃然大怒,轉身怒瞪着這些人。
“次郎,你莫要忘了你是東R國人,不是龍國人!”
“怎麼,你也要做背叛國家的叛徒嗎?”
誠之信堂冷笑的盯着旱田次郎,開口質問。
旱田次郎語塞,可他臉色已就陰沉難看。
他們這麼做簡直不配武士精神!
然而其他人根本不屑旱田次郎的心思。
哪有什麼武士精神?不過是騙傻子而已,他還真信了。
咯吱一聲…
本來正在疾馳的商務面包車忽然刹車,沒有任何準備的十幾個人撞在了一起,頭碰頭,腳碰頭。
“怎麼開的車?八.嘎!”
岡門偏左大怒,轉身瞪着主駕駛的司機。
然而司機此刻已經是滿頭鮮皿的倒在座椅上,瞪大眼睛盯着前方,死的不能再死。
前方擋風玻璃已經碎了一大半,一個煙頭大小的窟窿,造成車玻璃的碎裂,也造成急刹車。
這讓岡門偏左暗道一聲不好,必然有埋伏。
京幹都國際機場距離市中心還有三十公裡,所以必須要走一段山路。
這裡就是山路,兩邊都是鉛山蕩蕩。
“什麼人?”
他大喝一聲,瞪着四周。
嘩啦一聲,他把商務車的門劃開,從裡面跳下來,望着四周。
他走到前擋風玻璃前面,看到一枚煙頭在玻璃碎片底下。
普通人扔個煙頭,不可能導緻擋風玻璃碎裂,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扔的煙頭,實際上成了武器一樣。
這個人必然是個内力雄厚之人。
但在東R國的地盤之上,誰有這樣的本事?
而且誰有這樣的膽子?敢在這裡對他們出手?
因為前面突然刹車,所以後面的兩輛商務面包車也都停了下來。
十幾個古武強者全都彙聚到了一起,臉色都很難看。
“快看,人!”
突然,一個古武強者指向側面的山腰,隐約看到一個人影跳下來。
衆人全都望去,果然看到一個人跳下來,準确來說是飛過來。
這是一個老者,六十多歲的年紀,穿着樸素的黑衣黑褲。
他精神健碩,目光如虎狼,更如鋒銳的劍芒。
一米七的身高,看起來并不算高大。
隻是這股氣勢,令人不可欺。
“前輩是誰?”
岡門偏左壓下心裡的不安和震驚,抱拳示意,看向老者。
老者擡起頭來,打量了岡門偏左一二。
“岡門家族的人?”
老者的聲音略有些沙啞,如磨砂顆粒一樣,卻也讓人心生敬畏。
岡門偏左見老者叫破自己的身份之後,更加不敢怠慢,連忙抱拳開口:“是!”
“中村雪姬的随侍家族之一,岡門家族。”
老者笑着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滿臉錯愕的旱田次郎。
“你方才說,算計秦朗是卑鄙無恥之事?”
旱田次郎反應回來,連忙抱拳,面色古怪且複雜的開口:“是!”
他已經認出了老者是誰,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好,見你還有點良知,你…不必死了!”
“剩下的…都要死!”
老者笑容收斂,冷酷的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