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春天,暫無戰事的武田晴信開始着手治理甲斐的水患。
望着眼前水流湍急的禦欶使川武田晴信忍不住當衆發下宏願道:“我一定會把這條河治理好為本家所用。”
這時負責治河的原虎昌站出來說道:“主公,在下以為我們為了挖掘出一條新河做了很多準備,但是卻也忽視了更好地改變局面的方法。所以在下有不同的建議向您禀報。”
“嗯~~~,說吧。”武田晴信贊許的點了點頭。
于是很快便有一名侍從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河圖置于地上,原虎昌則緊接着上前分析起來。
“這就是我們面前的這條河。”他指着地圖上的一條線說道:“在下在考慮是否可以改變這條河的流向。”
“改變河的流向?”
“是!”原虎昌肯定的說道。
|武田晴信見狀又接着問道:“那改變之後又會有什麼影響呢?”
“改變河的流向之後就可以不斷地将河水分流,這樣主河的水量就會相應的減少。”原虎昌萬分期待的說道:“然後本家就可以較少此地水流的沖擊,這樣一來主河的水就會流向南方的釜無川并以它為支流,洪水之患很快便可以解決。”
“原來如此!”經過原虎昌的詳細介紹武田晴信才恍然道:“原來是轉到釜無川去啊,有意思。”
“哒,哒,哒哒。”正當這時衆人耳邊傳來陣馬蹄之聲,齊齊擡頭一看果然見一女子正策馬而來。
“這是誰?”原虎昌忍不住向身邊之人問道。然而侍從們卻也并不認識這名女子。
“不知道”
于是原虎昌隻得感歎道:“這馬騎的真不錯啊!”
“主公,主公。”随着馬聲漸晰,馬上女子的聲音也漸漸傳了過來。
原虎昌這才向武田晴信禀報道:“主公,這是裡美!”
話音剛落裡美也恰巧下馬跑了過來,望其神情似乎有事禀報。
于是武田晴信便上前将裡美拉到一邊問道:“有什麼事嗎?
”裡美聞言連忙急着答道:“剛剛三條夫人邀請湖衣姬去石水寺了。”
“石水寺?”
“是的!”裡美連忙點頭說道:“我一聽到消息便連忙趕過來找您了。”
“立刻去石水寺!”武田晴信略一遲疑便連忙和裡美一同往石水寺趕去。
另一邊,石水寺。
三條夫人望着庭院的風景不由得對湖衣姬感歎道:“真是無法形容的安靜啊!”
然而她回頭望去卻見湖衣姬有不虞之色便又開口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湖衣姬見三條夫人問詢便連忙搖頭否認了。
正在這時八重姬恰好率領着侍女端着糕點魚貫而入,放在湖衣姬面前的是一盤淋滿蜂蜜的小饅頭樣點心。
“請用!”八重姬滿是微笑的說道。
“是。”湖衣姬應了一聲低頭一看卻又無從下手。
“請用!”八重姬見她遲疑便又催促了一聲,而對此三條夫人卻裝作不知一般仍舊自顧自的欣賞風景。
“是。”湖衣姬又應了一聲但卻仍舊無能為力。
三條夫人見她這樣為難的影子卻是面露喜意不慌不忙的用筷子夾起一塊糕點品嘗。
“味道怎麼樣?”八重姬也不懷好意的開口問道。
“問道好極了!”三條夫人贊了一聲便向湖衣姬建議道:“你也嘗嘗味道怎麼樣?”
“是。”湖衣姬再次應了一聲但卻還是沒有動作。
“這樣可并不禮貌啊。”三條夫人見他遲疑不由得開口催促道。
“遵命!”
湖衣姬無奈之下隻得用筷子去夾糕點,然而就在糕點将要入口之時她的乳母多歧卻搶先一口将糕點吞入口中,顯然兩人都認為這是有毒之物。
“多歧!”
湖衣姬見乳母這樣不由得急切的呼喚道,而乳母多歧卻是急忙将糕點吞入了腹中。
“多歧!”
“小姐!”
主仆二人不由得深情的彼此呼喚,看來都認為此番是必死無疑了。然而過了好久多歧卻發現自己并無異樣之處,而八重姬和三條夫人也在滿是嘲弄的望着她們。
“呵呵,呵呵呵。”八重姬當即便捂嘴笑道:“多歧大概以為這些事有毒的點心吧!”
“有毒的點心?”三條夫人随即便向多歧質問道:“你是說我放了毒嗎?”
“不,不是這樣的。”面對這樣的質問多歧隻得連忙俯身請罪道:“這都是因為多歧我嘴饞便忍不住伸手拿了過來,請您無論如何都要原諒我的無禮。”
八重姬見狀便依舊用衣袖捂嘴嘲諷道:“你出身低教養差,這點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
“是,是。”多歧自知受了暗害隻得忍受屈辱連連點頭,然而八重姬卻不願意就此便輕易的放過她。
“既然你覺得好吃的話那就請你一個不剩的将這些點心全都吃光吧!”八重姬如是對多歧說道。
然而當世之時江戶時代的節儉之風還未盛行因而這盤點心可是十分的有分量,顯然八重姬是在刁難多歧。
“非常抱歉!”多歧無奈之下隻得低頭期望了解,然而這注定是不可能的。
“還不快吃!”八重姬冷冽的催促道:“如果你不吃光的話就是對夫人的不敬,這樣可就無法原諒你了。”
“遵......遵命。”多歧無奈之下隻得硬着頭皮去拿糕點,然而一直沒有舉動的湖衣姬卻阻止了她。
“多歧,你可以不吃的。”湖衣姬沒有理會乳母的詫異繼續說道:“就由我湖衣來一個不剩的把他們全都吃掉吧!”
說着湖衣姬便伸出筷子去夾糕點,就在這時武田晴信終于及時趕了過來,一下子衆人皆驚。
“你們是在欣賞春日的美景嗎?”武田晴信無視衆人的驚訝緩步走了進來,通知他的裡美也連忙緊随在後。
三條夫人吃了一驚後連忙笑着回答道:“是的,我們剛剛還想唱歌詠詩什麼的。”
武田晴信倒也沒有戳破三條夫人的說辭走進屋内說道:“就剩裡美一個人沒有邀請嗎?這樣豈不是太可憐了,所以我把她帶了過來。”
“是啊,是啊,那可真是抱歉了。”三條夫人隻得點頭苦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