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走後張瑤於衆人商議了一下下一步的作戰方案,決定由範亮帶前鋒三千人從馬山,深溝一線繞過鼇山衛所堵截海盜後路,張瑤,張以恒父女帶中軍直取鼇山。待信號發出時,兩軍一起發起攻擊。
次日,冬日的陽光剛剛灑落點點溫暖,破虜軍已經踏上征途,沿官道向鼇山行進。正午時分,張瑤等人抵達據鼇山衛所不足五裡處。大軍前哨一個不起眼的山坡之上,張瑤手持單筒望遠鏡凝神觀察,看到城頭上的狀況不由驚奇道“爹爹!為何我們的大軍都開到鼇山城下了敵軍怎麼還沒有反應?既不不見敵軍出來阻擊!也不見他們做防守準備?怎麼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
張以恒沉思片刻搖頭道“確是奇怪!我一時間也猜不透這些人在想什麼!不過瑤兒不用心急!既然不知道那我們就試試!你發令讓炮兵打上幾輪,我就不信他們還能無動於衷!”
張瑤點點頭“嗯!我這就傳令!”
隨著張瑤一聲令下,破虜軍即刻進入作戰狀態。大軍嚴陣以待,炮兵開始快速行動,一門門大炮被推出來。炮手開始裝填彈藥,調整射擊諸元!一刻鐘後,炮聲響起,一發炮彈準確的打在鼇山城頭,磚石爆裂。城中的海盜和劉澤清手下的士兵頓時有些驚慌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如雨的炮彈帶著尖銳的嘯聲,呼嘯著落在城頭之上。海盜反應不及片刻之間就被炮彈撕碎。城頭之上暴起的磚石,帶著殘肢斷臂的皿雨,戰場之上煙霧彌漫,硝煙四起。
炮擊之中,海盜聯軍傷亡慘重,城頭之上到處都是死去敵軍的屍體。在遠處觀望的張以恒心中的疑惑卻更大了,按理來說海盜縱橫江海之上,靠的就是快船快炮,但是這些守軍怎麼連炮擊的時候尋找掩體躲避都不懂?而且炮擊之中也沒見敵軍過來增援!這也是讓張以恒最疑惑的地方。有感於此,張以恒對著女兒道“瑤兒!你看到了嗎?敵軍如此不堪!我恐其中有詐!咱們還是謹慎一點為好!向派人打探一下虛實吧!”
張瑤此時也看到了城頭的景象,那慘烈的場麵讓這個第二次上戰場的女孩麵色蒼白。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張瑤卻搖搖頭道“爹爹!不必了!我們有大軍近萬人,敵軍不過五六千烏合之衆,何必顧忌太多!我相信自己,更相信夫君一手打造的破虜軍的實力!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大軍攻城吧!”
張以恒雖然心中還是有點顧慮,但是想到破虜軍強大的實力,也不好說什麼,點點頭道“好吧!我這就傳令攻城!”說罷轉身離開山坡,他要親自指揮這場戰鬥,取得勝利,為自己的女兒在膠州,在劉凡麵前奠定不可動搖的基礎!
張以恒一聲令下,剩餘的炮兵一齊開炮,二百多門火炮發出怒吼,聲勢驚人,撼人心魄。鼓聲響起,借著火炮的掩護,破虜軍冒著敵軍的弓箭以及拋擲的火油,開始攻城了!
攻城的破虜軍士兵,盾牌兵高舉巨大的盾牌,大步向前,抵擋自城頭射下來的箭矢,為火銃兵提供掩護。借著盾牌的掩護,滑膛槍射手紛紛還擊,壓製地方火力。後方士兵推著雲梯,攻城車等器械,在友軍的掩護下,快速接近城牆。慘烈的攻城戰開始了,作為攻擊一方,破虜軍的傷亡開始增加,不斷有士兵被敵軍的箭矢射中,或者被落石砸中倒在地上!
“快!倒火油!燒死這些狗官軍!”城頭之上,一個海盜頭目光著膀子大聲呼喝,一邊聯合幾個士兵將沸騰的火油罐子傾倒在城下!
“點火!射!”得到命令的弓箭手,將用火油包裹的箭支,放在火堆點燃,隨著軍官一聲令下箭支帶著火光,飛射到攻城的破虜軍士兵身邊!大火燃油!帶火的箭支遇到火油立刻燃氣熊熊大火,被火油澆中的士兵身上也跟著燃燒起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任憑他怎麼撲打也無法將身上的大火撲滅。幾個呼吸時間,慘叫聲漸漸低了,伴隨著濃烈的烤肉香味,這個士兵在無聲息了!
“狼牙闆!快!”這些海盜確是彪悍,猛烈的炮火沒有將他們打垮,反而激起了他們骨子裡的兇性!他們利用手中的一些事物,開始反擊,給破虜軍造成的許多的傷亡!
然而戰爭不是一小撮人的勇武能夠改變的!麵對上萬人的輪番攻擊,鼇山城上的海盜僅僅堅持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漸無聲息了。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城門被炸開了。破虜軍攻城車中暗藏的火藥終於發揮了作用!幾大桶火藥在鼇山城門處點燃,巨大的威力頓時將城門炸開了一個大洞。
城門被破,破虜軍隨著入城,大軍蜂擁而至,對城內敵軍發起攻擊。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那些守城時兇猛的敵軍卻不見了蹤影,城內之中的抵抗微弱的難以想象。破虜軍一路很順利的攻下千戶衙門占領了鼇山衛所。
幾乎在破虜軍大軍破城的同時,從東部沿海發起攻擊的範亮,也取得戰果,很快攻占城門,進入城中和大軍順利會師。範亮已經劉健兩人搜遍城內卻沒發現敵軍的頭目,俘虜更是隻有幾百人!兩人頓時就發現事情不妙!立即向張瑤彙報的此事!張以恒經驗老道,心中即刻見有了不好的預感,立刻派人刑訊俘虜。
然而得到的消息卻令幾人大驚,早在破虜軍攻城前,海盜三當家樊崇行就見勢不妙逃之夭夭了!劉澤清也是人精,雖然恨劉凡恨得要死,但是他一發現事情不對,也跟著逃跑了。對劉澤清來說,劉凡雖然是他的仇人,但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幾乎不假思索,劉澤清就做出了選擇!更令人震驚的是,早在昨天夜裡,海盜的主力就離開了鼇山衛所,不知去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