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她終于來了
深夜十一點,瑪麗依然沒有來。我肚子餓得咕噜噜叫,拿出一塊餅幹幹巴巴的啃着,渴了,又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喝水。
吃了點東西後,心裡舒服多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走了一會兒,實在無聊了。就打開無線電台,調到跟總部聯系的頻率上。我用戰場監控系統實況展示了一下房内的情況。
商部長還沒有睡覺。噗嗤一聲笑了。問:“老鬼,你在搞什麼名堂?”
我答:“綁架夏威風的人可能馬上會出現?”
商部長在那邊發出一聲驚呼:“是誰?到底是誰?”
我賣了一下關子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在哪裡?”
“我的家。”
“邬旸?你那個家。”
“是的。”
“瑪麗?”商部長畢竟是商部長,幹情報的就是不一樣,首先想到的是瑪麗。
我沒有說話,一個人坐在床上。有點失無助的樣子,反正心情亂極了。
商部長說:“讓我來猜猜,你可能在東南山遇見過她。”
我重重的答道:“是!很偶然,讓她跑了。這次,她如果來,我--------”
我說了半截話,生硬硬的吞回去了。
“如果她這次來,你覺得應該逮捕她,是嗎?”商部長問道。
我的喉嚨發緊,極度困難的答道:“是!”
商部長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贊同你的意見,大幕拉開了這麼久,該收網了!”
我說:“首長,你覺得我們能把他們一網打盡嗎?”
商部長想了想,回答:“困難很大,黑蜂還沒出現,我們不能這麼急于求成。”
“哦,我也是這樣想的。”
“據T國那邊的人說,黑蜂去了歐洲。”
“這個消息我早就收到了。”
“周娴說的?”
“是的,周娴說的。”
“她跟你聯系的多嗎?”
“不多。我把她送到艾家莊休養。結果她偷偷跑走了,我想,這是你安排的吧?”
“為什麼說是我安排的?你老鬼沖鋒陷陣,辛辛苦苦好多年,應該有個家了,我會這麼魯莽的打擾你的好事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她自己走的?”
“怎麼可能?周娴這個兵,其實是愛你的,這一點上,我了解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烏衣婷,她怎麼舍得走。”
“把這個老巫婆沒辦法。為什麼單單挑她去呢?”
“别這麼說烏處長,她可能覺得周娴最合适吧?我們是軍人,遇到任務就得沖上去。”
“你說的---------我懂。我隻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怕她有危險?放心吧?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這麼優柔寡斷?”
“不,我是覺得,周娴這丫頭孤身一人,周政委也死了,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冷酷無情?”
商部長聽後,半天不說話。
最後長歎一聲說:“在與黑蜂的戰争中,我們付出了太多。未來,我們将繼續戰鬥下去,沒辦法的事,誰叫我們穿上這套軍裝?”
跟商部長閑聊了一會兒。由于怕占線耽誤事,就掐斷了通話。
一個人繼續躺在床上,睡眼朦胧。
剛開始強撐着,不讓自己睡覺。最後還是睡過去了。這段時間忙碌着,沒個整點睡覺,這人一躺在床上,就不可抗拒的睡去。
大約是淩晨兩點的時候,屋子裡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我一骨碌爬起來,腦海中想到這樣一個事:瑪麗來了!
在黑暗中睜大眼睛,細細觀察卧室,沒有人。蹑手蹑腳的走出卧室,在客廳裡尋找着。還是沒有人。
我回想剛才的聲音,明顯有人,現在怎麼沒人呢?
環顧了一下周圍,覺得最有可能在陽台。因為通往陽台的門是半掩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有人從陽台上爬上來,撬開了門,悄悄溜進了屋子内。
我打開戰術手電,在這個90平方米的套房裡搜索。看了客廳,看了廚房,再看衛生間和另外一個房間。
屋子裡的東西仍放在原地,沒看到有人動過的迹象。
我通過無線耳麥問狐狸:“看見有人進來嗎?”
狐狸在那邊呵欠連天說:“呵------沒有,沒看見可疑迹象!”
“好吧,你睡睡吧?”
我挂斷了耳麥。
我掏出手槍,咔嚓一聲推子彈上膛。我認為,還是有人在這裡,隻不過不在房子内,而是在外面。
這套房子我再熟悉不過了。隻要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軍人或高手,完全能徒手攀登上來。
還有,陽台上面的框架結構很狹窄,上面也能藏住人。
我關閉手電,一手持槍,一手拿手電筒。悄悄接近陽台的門。我怕打草驚蛇,驚動了這個人。
現在還不清楚這人是誰?
有可能是瑪麗,也有可能是敵人。
因為隻有這兩種人,才會避開我們的監控。
咔嗤------
門開了,開了一道50公分的距離。我像個猴子一樣悄無聲息地溜到陽台上,舉起手槍-------
槍還沒舉起來,就被踢飛了。
手槍摔在地上發出金屬的撞擊聲。一個人影從空中降下來,以泰山壓頂之勢壓在我的頭上。
一雙纖細的胳膊勒住我的脖子,幾乎讓我窒息。
我反抓,往外掰。那個人仍然不松手。
這個人從上面落下來,正好落在我的後背上,幾乎是趴在我的肩膀上,用雙臂勒住我的脖子。
這個樣子,好像是我在背着她。
這個不速來客是個女人,毫無疑問的。因為她的前兇靠在我的後背上,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柔軟和溫度。
這是一個非常親昵的動作。
又有誰會這樣呢?
隻有瑪麗,也隻有瑪麗會對我這樣。
在我和她厮守的兩年中,瑪麗經常趴在我的後背上,要我背着她跑,我們曾經在草地上這樣背過,跑過花草和樹木,沐浴着燦爛的陽光。那種生活是幸福的,自從瑪麗的身份暴露後,我們離婚後,我再也沒有背過任何女人。
神秘的女人趴在我的背上,幾乎讓我喪失軍人的警惕。
我将計就計,決定生擒她,把她背進客廳。然後使了個大背摔,從空中抓着,想扔衣服一樣從背後掄到前面來。
那個女人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她輕飄飄越過我的頭頂,動作優美的降落在我的前面。穩穩當當落地。
借助外面的月光,我已經看出她的打扮。
仍然是白天見過的樣子,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頭巾和面罩。隻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她的大眼睛在夜裡忽視忽視的,露出了熱烈的光。
是個女人。
是她。
是瑪麗。
我幾乎确定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