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周日早晨,郭麗平和李靈剛吃完早飯,正收拾餐桌的時候,楊阿姨就帶着大大小小的禮盒來到了麗園弄。
“郭女士,你昨天交代我的東西我昨天晚上在商店關門前都買好了。”
楊阿姨笑着跟郭麗平打了招呼,邊說邊把地上的禮盒往家裡搬。
“還有箱車厘子和草莓~”
小金抱着一盒紅顔草莓和一箱10斤的車厘子禮盒,氣喘籲籲地跑上了五樓。
他聽到母親跟郭麗平說東西都在這了,以為母親忘記了還有兩箱水果,急忙喊了一聲。
“嗯?劉司機呢?這是誰?”
郭麗平皺着眉頭,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幹瘦的小金。
這些東西都是她昨天晚上特意讓楊阿姨準備的,她覺得自己和李靈不能空手去姐姐家。
“郭女士,這是我兒子。劉司機今天早上發現汽車儀表盤報警,他怕耽誤中午接送你,所以一早就去汽修店排查故障去了。”
“東西多,我一個人怕磕碰了,就讓我兒子幫忙搬一下。”
“兒子,你把東西放地上,你下去吧!”
楊阿姨見郭麗平臉色有點不好看,以為郭麗平不想看到自己兒子,就急着讓小金離開。
“好~”
小金把兩盒水果放在了地闆上,轉身就準備下樓。
“等等,小夥子~楊阿姨,我看東西倒都挺好的,沒什麼磕碰,你兒子是不是磕碰了啊?”
郭麗平急吼吼地對着小金招了招手。
她看到這個年輕人的一側眉骨又青又紫,似乎還破了皮。
“呃呵呵~沒事的…”
小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眉骨。
“郭女士,我兒子騎電瓶車前兩天摔了一跤…小傷口…應該不會破相的…”
楊阿姨接着兒子的話,解釋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這是被王玮打的,兒子說騎車摔的,她就真以為是摔的。
“楊阿姨,我以前是護士,要不要我給你兒子看看傷口?”
李靈聽到他們說話的内容,主動走到門口詢問情況。
小金循着聲音,扭頭一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屋子裡還有個年輕女性。
他看到李靈身穿粉色的護士服,笑盈盈地正靠近自己。
“沒事沒事,不用不用,我張哥以前是學醫的,他給我看過了,他說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小金死死捂着眉骨,急忙後退,想維護自己的形象,根本沒注意自己後退時重重的踩了母親一腳。
“哎喲!兒子!”
楊阿姨大喊一聲,扶着牆,不停甩自己的腳踝。
“你怕什麼呀!我又不給你紮針…”
李靈看着小金這副慫樣,站在客廳中央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是!你一個大小夥子怕什麼呀!都幾歲了,看到護士還躲!快讓李靈給你看看!
郭麗平眼睛一瞪,嗓門很大,邊說邊砰一下關上了大門。
“呃…好吧…”
小金又尴尬又無奈,老老實實地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李靈立刻去卧室裡拿了個醫藥箱出來。
“弟弟,你這是怎麼摔的呀?”
李靈邊說邊戴上了乳膠手套。
這是她的職業習慣,怕患者太緊張,一般檢查傷口或紮針時,會随便東拉西扯幾句,分散注意力。
“呃…摔懵了…不記得了…”
小金神色緊張,當着母親的面,不敢說實話。
随後,李靈拿着兩根棉簽,輕輕撥開小金的眉毛,檢查起了眉骨上的傷口。
郭麗平戴着老花鏡和楊阿姨兩個人彎着腰,就像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在一旁默默圍觀。
“疼嗎?”
李靈很輕柔地碰了一下眉骨處。
“姐姐~疼~”
小金輕輕喊了一聲。
“問題不大,但是你這個傷口在眉毛裡,你沒有及時清潔,有一點點感染發紅…我幫你拿生理鹽水清洗一下…”
“洗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疼,你忍着點,洗完就好了…”
李靈專業地拿出了一小瓶生理鹽水,又拿出了醫用紗布和鑷子。
她坐在小金對面,仔細而又溫柔地一邊安撫他,一邊給他清潔傷口,就像對待一個小孩一樣。
小金握緊了雙拳,臉越來越紅,紅得發燙,人也越來越局促,越來越害羞。
就這麼被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捧着臉,還要被兩個長輩圍觀,他都不知道該把自己的眼睛往哪看了。
看李靈吧,他要害羞死了。
看母親吧,他又心虛。
兇巴巴的郭麗平,他又不敢看。
他隻能傻乎乎地看着天花闆,因為吸頂燈的燈光有點刺眼,愣是把眼淚都給看了出來。
“弟弟,這麼疼嗎?”
李靈停下了手,柔聲詢問。
“不…不疼!”
小金隻能閉上了眼睛。
“謝謝你啊!李靈~不會有疤吧……”
楊阿姨在邊上擔心了起來。
“臉上是比其他地方容易留疤,很容易色素沉澱…所以盡量不用碘伏消毒…生理鹽水就可以…他這裡有眉毛擋着…傷口不深…我覺得沒事…不放心就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李靈專注的盯着小金的傷口,用棉簽刮出了幾根卡在傷口裡的眉毛。
“姐姐~我…接下來幾天還需要清洗傷口嗎?”
小金緊閉着眼睛,心跳得都快破兇而出了。
“後天你再來找我,我再處理一次…”
李靈輕聲細語。
此時的波士頓,有兩個人已經快餓死了。
林筱帆和浦應辛卿卿我我,纏纏綿綿,徹底忘記了時間。
他們倆午飯沒吃,一直到傍晚時分,才覺得餓得前兇貼後背了,就在網上預訂了個披薩。
結果等到晚上八點,都沒看見披薩的影子。
“老公~為什麼每次都要挨餓!”
林筱帆趴在沙發上,嬌聲嬌氣地呼喚廚房裡的浦應辛。
“馬上就好,寶貝~”
浦應辛高聲回應心愛的女人。
miki放假了,定的外賣去了火星,他隻能親自下廚,簡單做個意面,再煎塊牛排。
否則,他的寶貝又得滿屋子撒潑打滾,控訴他了。
“快點!我數到十,如果還不好,我就要……”
林筱帆四仰八叉地躺着沙發上,按摩自己的大腿。
她覺得自己就像跑了幾千米一樣,肌肉酸痛。
“就要什麼?臭丫頭!”
浦應辛束着圍裙,一個大跨步沖到了林筱帆面前。
“啊哈哈…老公~我是說…如果還不好…我就要撒嬌了…”
林筱帆看到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呼喚下,瞬間漂移到了自己面前,馬上溫順地如一隻小貓一般嗚嗚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