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途村村民攜手對付山匪,這是我前後五次進入三途村以來,從未遇見過的局面。”
“太平兄你當真考慮清楚了?”
前往三途村祠堂的路上,身形與許太平肩頭一隻小毛蟲相融的顧長鳴,再一次向許太平傳音确認。
此刻許太平正緊跟着村正幾人腳步,抱着翠翠往祠堂的方向趕。
聽過顧長鳴傳音後,許太平神色平靜傳音道:
“難道你就不好奇,眼下這從未出現過的局面,究竟能否為三途村尋得一條生路?”
顧長鳴毫不猶豫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繼續道:
“三途村這些村民們的結局早已注定,除非有人能夠一道斬斷光陰長河,否則絕不可能改變。”
許太平沒有反駁,隻是依舊快步緊跟着面前幾人,同時向顧長鳴傳音道:
“先看看這三途村的村民,究竟對接下來的這場匪禍,有些什麼準備。”
顧長鳴對此倒是認可道:
“這倒的确可以看看。”
許太平這時似是想到了什麼,當即向顧長鳴問道:
“長鳴兄,你先前說刺殺村正之人可能是蕭摩诘一行,可有依據?”
“當然!”顧長鳴當即回答道:
“近些年在探尋三途村的修者之中有一種說法,那便是這三途村的村正,極可能是破解三途村這死局的關鍵。”
“其中有一批修者,更是覺得,隻需殺死這村正,三途村便不用繼續被困在這無休無止的七日輪回之中。”
“而那蕭摩诘此前便邀請過我一次,想讓我與他一同刺殺這村正。”
“不過我因為不想冒險,所以拒絕了。”
顧長鳴馬上又笑着補充了一句道:
“從剛剛的情形來看,我的拒絕十分明智。”
許太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
“你說這蕭摩诘,如此熱衷于探尋這三途村秘境,并且還想要打破這三途村的七日輪回。”
“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探尋三途村,完全是因為玄碑天君與風燭道人的囑托,不然的話這地方他肯定不會涉足。
顧長鳴在略略思忖後,傳音答道:
“對我自身而言,來這三途村僅隻是想尋一些古物和冥器,因而不願做太過冒險之事。”
“但據我所知。”
“如蕭摩诘這一類的修士,似是知曉某些與三途村有關的隐秘。”
“認為解除這三途村的幽冥法旨後,将會得到某件莫大機緣。”
“當然,這機緣具體為何。”
“我這小門小派的弟子,就沒什麼能耐知道了。”
聽過顧長鳴這解釋,許太平暗暗颔首。
心道,能讓天驕榜排名第一修士心動的機緣,必然小不了。
許太平一邊這般想着,一邊神念内視,看向了腦海之中的那道神魂印記。
這道神魂印記,是村正此前試探他時,蓮瞳用小推演之力推演出的。
不過許太平并未急着打開。
因為蓮瞳的推演之力,打開的越晚,推演得越是精準。
“既然與三途村反抗山匪有關,那等我看過三途村的謀劃後,再看也不遲。”
這般想着,許太平已然随着村正劉老漢一行的腳步,來到了祠堂的門口。
透過祠堂的大門。
可以看到此時的三途村祠堂内,早已站滿了一臉焦急神色的村民們。
這時,村正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劉老漢和翠翠道:
“老哥,你先去安頓好翠翠,我帶太平小兄弟去祠堂西院。”
劉老漢當即颔首,伸手将翠翠接了過去。
翠翠見要與許太平分别,當即面帶不舍道:
“太平大哥哥,我們還能再見嗎?”
許太平笑看了眼翠翠:
“會的,一定會。”
翠翠當即展顔一笑道:
“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大磨哥哥家吃豆花。”
站在翠翠旁邊的大黃也沖許太平叫了一聲,用力地搖起了尾巴。
許太平輕輕點了點頭:
“好!”
劉老漢和翠翠一走,村正便笑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小兄弟,随我來吧,”
許太平一面跟上村正腳步一面問道:
“敢問村正大人,如何稱呼?”
村正笑着回答道:
“在下與劉老哥同姓,單名一個密字,因為年輕時中了個秀才,因而村裡人都喜歡叫我劉秀才。不過老朽讀的書不多,你叫我劉老頭就行。”
許太平一臉敬意道:
“劉老過謙了。”
顧長鳴在聽到這話後,則是暗暗向許太平傳音道:
“這村正的姓名,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沒想到他還是一位秀才。”
“我們此行,隻要能夠活着出去,光隻是賣情報,恐怕都能賺的盆滿缽滿了。”
看得出來,顧長鳴雖然覺得與村民聯手對抗山匪的舉動十分危險,但同樣也對這未知局面感到十分興奮和好奇。
“劉老!你可算回來了!”
才一進到祠堂西院,一位衣着看起來像是讀書人的村民,忽然神色匆匆地迎了上來。
劉秀才好奇問道:
“怎麼了?”
那村民正要開口,但目光在瞥見許太平後,頓時收回了正要說出口的話,轉而一臉好奇地向劉秀才問道:
“劉老,這位是?”
劉秀才當即向那村民介紹道:
“這位便是發現山匪李彪和王大虎,救下翠翠的那位外鄉人,名叫許太平。如今他願意與我們聯手,一同對付那山匪。”
聽到這話,那書生打扮的村民,當即松口氣道:
“在下三途村田不凡,太平小兄弟你願出手相助,田某人感激不盡!”
許太平當即拱手道:
“田大哥言重了。”
這時,村正劉秀才催問道:
“不凡,到底怎麼了?”
田不凡當即正色道:
“劉老,之前暗中刺殺你的那幾位外鄉人,已經全都被我們鄉兵捉住了!”
劉秀才眸光一亮道:
“走!去看看!”
而許太平和顧長鳴在聽到這話後,則是齊齊心頭一震。
顧長鳴更是滿臉震驚道:
“蕭摩诘他們,居然被三途村的鄉兵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