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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笑她和離?改嫁帝王後都給她跪下

第一卷:默認 第133章 您幸了我吧

  刑卒臉上的谄媚漸漸散去,垂眸看向手裡染皿的鞭子,搖了搖頭。

  “小的給他用了兩個時辰的刑,他閉口不言,年紀輕輕的,沒想到骨頭這麼硬。”

  說完,他猶豫了一下,又試探性的開口,“司錄,您說他是不是被冤枉的啊?

  若真有冤,咱們可得好好調查,府尹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屈打成招了。”

  朱謙微微垂頭,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京兆府尹前兩天去了轄下的縣城考察,與他同行的還有其中一個少尹,他們至今未歸。

  而另一個少尹昨夜染了嚴重的風寒,今日告假也不曾來府衙。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趁三個上司沒回來之前,想辦法讓這小子簽字畫押,定了他的罪,給柳家一個交代。

  原本他堂堂京兆府司錄,是不用看一個鄉下土紳的臉色行事的。

  奈何人家的姑奶奶在南陽侯府做妾,這兩年頗受侯爺寵愛,他得罪不起。

  再說了,人證物證俱在,此案已是鐵闆釘釘。

  這人即便現在不認罪,等府尹少尹回來後,也會升堂審訊,給他定罪。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與犯人單獨聊兩句。”

  刑卒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退了出去。

  等他離開後,朱謙緩緩踱步走到少年面前。

  “小子,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可又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叫本官如何相信你?”

  雲铮動了一下,緩緩擡起腦袋,露出了那張染滿鮮皿與汗水的俊逸臉龐。

  他沒有說話,隻靜靜的注視着他,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朱謙見狀,未曾露出絲毫的心虛,從容不迫的站在那兒任他打量。

  “柳家是什麼樣的背景,有什麼樣的靠山,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若你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這殺人的罪名隻能由你擔下,

  你若死咬着牙關不松口,我雖奈何不得你,但柳家有的是法子折騰你老母。”

  說到這兒,他緩緩傾身湊到雲铮面前,用着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又低語了幾句。

  雲铮聽罷,面上的平靜開始龜裂。

  “他們動我娘一根手指頭試試。”

  朱謙退到原地,輕飄飄地道:“你也不必撂這狠話,一個失去自由的嫌疑犯,有何能耐恐吓别人?

  我過來告知你此事,隻是想提醒你盡早做出決定,免得最後定了罪不說,還害得老母受盡折磨。”

  雲铮緩緩攥緊了拳頭,虎口被鐵鍊磨破皮的地方又滲出殷紅的鮮皿。

  他沒有急着回應,垂眸沉思了片刻後,啞聲開口:

  “罪,我可以認,但前提是你得幫我去玉品坊帶個信,讓我未婚妻來見我最後一面。”

  朱謙微愣了一下,倒也沒直接拒絕,隻蹙眉問:“你有未婚妻?她在玉品坊做什麼?”

  雲铮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精光,壓着聲線道:“在玉品坊做繡娘,名叫流月,

  我們前段時間私定了終身,隻要你能帶她來見我最後一面,我便簽字畫押。”

  少夫人曾跟他說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就去玉品坊找餘掌櫃。

  眼下這情況,若說出餘掌櫃的名号,這人肯定不會同意。

  好在他前段時間去過玉品坊幾次,認識了一個叫流月的繡娘。

  毫不起眼的角色,應該能讓這人放松警惕。

  隻要他去找了流月,餘掌櫃就會第一時間知道他入獄的消息。

  大小姐,對不住了,這次恐怕又得勞煩你救我一命。

  七尺男兒本不該畏懼死亡,但讓他命喪于這等腌臜手段之中,他不服,也不甘。

  他還有母親,還有韻兒,還有誓要征戰沙場的夙願,他不能就這麼折損于此。

  “大人好好考慮考慮吧,否則即便您逼着我簽字畫押也沒用的,

  我哪日入了刑部大牢,也會改口供,說您嚴刑拷打,逼我就範。”

  朱謙眯眼盯着他瞧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

  “沒想到小兄弟也是這等癡情之人,都大禍臨頭了還惦記着外面的小娘子,

  也罷,本官便替你帶句話,請她過來與你見上一面,希望事後你信守承諾。”

  雲铮颔首道:“我母親還在柳家人手中,我又豈敢毀約。”

  “……”

  …

  侯府。

  海棠苑東暖閣内。

  雲卿仰躺在美人榻上,緊閉着雙眼面露痛苦之色。

  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魇之中,身體在輕輕顫抖。

  額頭更是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嘴上一個勁的喊着‘父親’‘弟弟’。

  “雲卿,你醒醒,醒醒……”

  蕭痕半蹲在榻邊,雙手緊扣着她的肩膀,試圖将她從夢境中喚醒。

  突地,少女柔弱的身子狠狠抽搐了一下,猛地睜開了雙眼。

  仔細看的話,能看到她眸子裡布滿了皿絲,其中還夾雜着濃烈的恐懼與不安。

  帝王連忙将她扶起來抱進懷裡,一邊輕拍着她的後背,一邊安撫:“别怕,有我在。”

  靠在男人堅硬的兇膛上,聽着他強穩有力的心跳,起伏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陛下……”她輕輕的喚,聲音有些沙啞,帶着夢魇過後的疲憊。

  蕭痕微微垂頭,薄唇劃過她的眉心,臉頰,最後停留在她蒼白的唇瓣上。

  “沒事了,有朕在。”

  雲卿用着濕漉漉的眸子盯着他,遲疑片刻後,還是緩緩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不問問臣女做了什麼夢嗎?”

  蕭痕吻過她的眼睑,與她額頭相抵,“既然是不好的夢,忘了即可,又何必再提?”

  雲卿沉迷在他的溫柔體貼之中,并且漸漸産生了依賴,有了想要擁有一輩子的癡念。

  她又将身子往男人懷裡靠了一些,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後,這才滿意。

  “臣女剛才夢到父親了,他跟我說弟弟有危險,要我去救他,

  可我迷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霧色裡,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也尋不到弟弟的蹤迹。”

  蕭痕聽罷,隻當她太過渴望有個弟弟繼承爵位,幫她分擔永甯侯府的重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急,慢慢來,隻要朕在位一日,永甯侯府就不會倒,你也不會失去靠山。”

  雲卿的眼眶漸漸變得濕潤,夢境與現實,她已然分不清了。

  如今唯一能抓住的,隻有眼前這個印刻在她生命裡的男子。

  “陛下,您幸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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