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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留著做紀念挺好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105 2025-08-05 00:41

  

  看了醫生,醫生了解秦棠的基本情況後,先開了葯,隨後建議她去掛內分泌消化科做詳細檢查。

  秦棠在醫院上過班,了解流程,胃鏡檢查要空腹,她這幅樣子不能空腹,隻能明天再過來。

  秦棠吃了葯後,過了會沒那麼疼了。

  檢查報告張賀年會來拿,秦棠需要回去休息,張賀年開車先帶秦棠回秦園。

  一路上,張賀年表情嚴肅,唇瓣線條抿成一條直線,下半張臉的線條更是緊繃著。

  秦棠時不時偷偷看張賀年,感覺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秦棠猶豫開口:「賀年哥哥……」

  「嗯。」

  「你是不是生我氣?」

  張賀年:「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

  秦棠底氣不足,她記得他說過什麼。

  張賀年是挺不高興的,神態嚴肅,不苟言笑,回到秦園,他囑咐秦棠上樓休息,他去了廚房煮了小米粥,養胃的。

  秦棠剛剛沒吃多少東西。

  秦棠沒回房間,去看了年年,年年長大了一圈,叫聲仍舊很奶,奶聲奶氣,見到秦棠順著她的褲子往上爬,怕它摔了,她將它捧在懷裡抱著。

  年年呼嚕呼嚕地,卓岸說是貓咪心情好或者舒服的時候會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像拖拉機、摩托聲。

  尤其是小貓,呼嚕得特別響,秦棠臉頰蹭了蹭年年的臉,毛茸茸的,摸起來手感特別舒服。

  張賀年上來就看到秦棠在年年房間,「不是回房間休息?」

  秦棠說:「現在好多了,不疼了。」

  張賀年靠近,拎走她懷裡的年年,「先不管貓,回房間躺著。」

  秦棠乖乖聽話,跟年年說:「晚點再來看你。」

  張賀年將貓放在貓窩,帶秦棠出去,關上門。

  卧室,秦棠一進房間就抱住張賀年的腰身,撒著嬌:「別生我氣好不好?」

  身前,是秦棠的後腦勺,頭髮又長了,落在肩上,他確實在生氣,卻不是氣秦棠,他「嗯」了聲。

  「棠棠,我不想你有任何事。」張賀年不再克制,長臂用力摟緊她的腰身,掌心緊貼她的脊背。

  察覺他的用力,秦棠仰起頭,抓緊他的衣服,「賀年哥哥……你不要自己嚇自己,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真的。」

  張賀年聽不得她說的這些話,「不行,一點點意外都不可以有。」

  「不會的。」

  張賀年鬆開手,吻她的唇,隨即是額頭,氣息侵略她,包裹她。

  秦棠心尖都在發熱、發燙,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含糊不清說:「你低點頭,我仰著脖子很累。」

  張賀年彎唇,卻沒有吻下去,有一段距離,眼眸沉邃,瞳色漆黑,跟墨一樣的顏色,「明天一早去檢查。」

  「好。」秦棠答應。

  ……

  程安寧請了兩天假,在周靳聲外面的住處度過,很多事在周家不方便。

  王薇已經出院,回了周家。

  是吃飯的時候周靳聲告訴她的。

  她低著頭,一臉萎靡,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其他,在聽到母親的事後,才有點反應,說:「周宸呢?」

  周靳聲從容切著三分熟的牛排,皿淋淋順著切口流出來,「最近不會回來。」

  程安寧吃不慣三分熟,嫩是嫩,可是太生了,她吃的是沙拉,不想吃肉,「要是回來了呢?」

  「他不會再對你母親動手。」

  「是他第一次動手麼?」

  「不是。」周靳聲如實坦白,沒有騙她。

  「你早就知道?」

  周靳聲放下餐具,眼鏡的光折射出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很明顯的事,如你所想。」

  「周靳聲!」

  程安寧猛地站起來,手還抓著叉子,恨不得紮進他的身體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有什麼必要一定告訴你?」周靳聲冷聲反問,起身慢條斯理穿上西服,又想起什麼,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樺市的房子,星河灣7幢807,離你上班的公司很近,我有空會過去,下了班沒事不要亂跑。」

  程安寧整個人彷彿沉陷冰窟窿,冰冷的潮水從四面八方裹挾而來,「姜倩呢?」

  「她不會影響我們。」

  「我的意思是,你不怕對不起她?」

  周靳聲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隨即開門離開。

  程安寧突然想起來,趕緊追了出去,鞋子都忘了換,在周靳聲進電梯之前喊住他,

  「周靳聲!」

  周靳聲回頭,「什麼事?」

  「我的日記本。」

  「想要?」

  「那是我的東西,你留著有什麼用。」

  周靳聲整理袖子,眼神意味深長:「那是你暗戀我的證據,留著做紀念挺好。」

  程安寧心裡罵了句王八蛋,真多惡性趣味。

  周靳聲眸光一暗,「回去。」

  回到屋裡,程安寧換下身上男人的襯衫,這兩天在他這,都穿著他的衣服,房間門都沒出來過,纖細的手腕是淤青,鏡子裡的人很憔悴。

  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周靳聲身邊,她就像是傀儡,被他操控一切。

  從卧室出來,程安寧走過去拿走桌子上的鑰匙,離開。

  程安寧回到樺市是淩晨的事,剛回到,周靳聲的電話來了,她在洗澡,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可見,兩天沒好,很嚴重。

  「到了?」周靳聲問她。

  「嗯。」程安寧關掉花灑,裹著浴巾走出房間。

  說完,周靳聲掛了。

  程安寧沒忍住罵了句髒話,算了,不和自己過不去,翻箱倒櫃找了葯塗在傷口上,還有那兒也塗了一點。

  接著沉沉睡去。

  ……

  秦棠的胃鏡檢查下來後,醫生說明了情況,從醫院離開,張賀年的神色仍舊緊繃著,不敢放鬆一秒。

  還好沒到嚴重的地步,不過以後得時時刻刻注意,不能掉以輕心。

  秦棠自己也鬆了口氣。

  張賀年說:「之後你得老老實實,不能熬夜,不能不吃早餐。」

  「嗯。」秦棠點頭如搗蒜,心裡嘀咕了一句,她熬夜還不是因為他。

  張賀年反省自己,很內疚。

  她晚睡跟他有直接關係,他是罪魁禍首。

  正要說話,張賀年的手機突兀響起,是葉準來的電話,他接聽,葉準說:「秦學堅持不住了,賀哥,你什麼時候來一趟,他要說陳湛的事。」

  「晚點。」張賀年說,「我先送秦棠回去。」

  秦棠一聽不樂意了,「你去哪裡,我也去。」

  張賀年胡謅:「喝花酒,女人去什麼。」

  「你喝花酒?」秦棠瞪大眼,「騙人。」

  張賀年跟葉準說:「一個小時後到,等我。」

  葉準開玩笑說:「賀哥,你別跟小嫂子亂說,等下真相信你去喝花酒,挨罵了別拉上兄弟墊背。」

  怕張賀年罵他,他飛快掛斷。

  秦棠一改剛剛弱勢姿態,「你別丟下我,我也想跟你去。」

  「真去?」

  「嗯。」

  張賀年隻能帶秦棠一塊過去,到了地方,張賀年沒讓秦棠下車,秦棠看地方偏僻,荒無人煙,還有人把手在倉庫門口,有點害怕左右看了一圈。

  「在車裡等我,不用怕,這裡都是自己人。我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秦棠說:「不會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我馬上回來。」張賀年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葉準走了出來,張賀年讓葉準過去陪秦棠,免得秦棠一個人待著害怕,葉準說:「小嫂子沒生氣吧,可別罵我,我可沒跟你去喝花酒。」

  張賀年重重拍他肩膀:「你嫂子很大氣。」

  葉準被拍得差點內傷。

  不一會兒,張賀年見到秦父,秦父被關在房間裡好幾天,好吃好喝招待,秦父鬍子拉碴的,身上衣服臟臭不堪,他見到張賀年,還是不服氣,冷冷笑著:「真有你的,死命整我,未來嶽父就是被你這麼整的。」

  「您要是好好配合,哪這麼多事,未來嶽父。」張賀年蹲在秦父跟前,「你打算交代了?現在交代還來得及。」

  秦父年紀不小了,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天,精神都快崩潰了,他們輪流折磨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不讓他睡個安穩覺,他一睡覺,這幫龜孫製造噪音,吵得他根本睡不著。

  他明白,都是張賀年的意思,要不是張賀年,這幫龜孫哪裡來的膽子!

  張賀年又顧及到他的身份,不能動粗,隻能用下三濫的手段,折磨他的精神,摧毀他的意志。

  「說吧,怎麼個事,我時間有限,不能浪費在您這。」

  秦父說:「是不是我說了,你就幫我解決所有麻煩。」

  「您不說,我還會舉報您,我會將我收集到的資料一併上交,和您徹底做個了斷,免得影響張家。」

  秦父罵他:「混蛋。」

  「您省點力氣,還有五分鐘,時間不多了。」張賀年掐著手錶盯著時間。

  秦父隻能如實說來:「三年前,陳湛經過中間人找到我,和我合作做生意,他想參與一個官方項目,但他的公司沒有資質,我找了一家有資質的公司,費了不少勁拿下中標,然後交給他做……」

  「為了賺錢您也是豁出去了,這是傳出去夠你們喝一壺了。」

  秦父沉默片刻,後怕了,「那會我的公司已經出現了資金問題,陳湛開的條件很優渥,而且他手裡有不少大人物的把柄,就連我……」

  「您也中招了。」

  張賀年不意外,陳湛的娛樂場所本身目的不是為了盈利,是為了做套,賣酒賣服務那點利潤算個什麼東西,主要目的是為了控制某些人。

  秦學說:「他的名聲一直不好,我也知道他的老底,北城那事鬧這麼大,一查就清楚,但他背後有個大佬,跟港城那邊有關,他囂張跋扈那麼多年,都是靠的這層關係,你以為老子甘心受人牽制?!」

  秦學越說越激動,「不過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

  張賀年非但不好奇,他早就清楚了,奈何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麼多年了,隻能看著陳湛的勢頭越來越猛。

  秦學盯著張賀年,「張賀年,陳湛還是你送進去的,他跟你過不去,我是被你害了吧?」

  張賀年:「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湛知道你的一切,他還跟我提起過你,說我們是一家人,他就是因為這事才盯上我,我是被你害了!」

  張賀年猛地抓住秦學的衣領,一臉嘲諷,

  「你不貪心會上當?耍無賴也得分人,跟別人合作不查清楚來頭,你也敢合作,嫌命長。」

  秦學啞口無言,他是明知道陳湛什麼身份背景來頭下答應的,但這事跟張賀年還是有關係,

  「姓陳的是沖你來!就算我躲過一次躲不過千千萬萬次,張賀年,你自己的爛攤子沒收拾好,連累老子!」

  「我不怕告訴你,你不幫,老子找陳湛去!破罐子破摔,你毀了老子的家庭,還想娶老子的女兒,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張賀年一拳砸向他的臉,不等他反應,又一拳揮過去,

  「你他媽好意思說!忘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你出軌在先、冷落女兒,是你自己毀了你原本的家庭!」

  秦學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滲出皿來,他咧嘴笑道,

  「乖張小兒,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老子的家事輪不到你指指點點!你想娶秦棠,行,拿錢交易!一個億!還得擺平我所有麻煩!」

  「不然,我曝光你去!你一個男人沒關係,秦棠可不行,她一個女孩子,身敗名裂,我看她怎麼有臉在桉城待下去!」

  ……

  秦棠等了許久,終於等到張賀年出來,他活動拳頭,好像手受了傷。

  打開車門,秦棠朝他跑去。

  「忙完了?」

  張賀年點頭,目光冷冽,「忙完了,你先上車,我和葉準說點事。」

  「好。」

  秦棠又回到車裡。

  張賀年和葉準交代幾句,葉準點頭,「明白了。」

  「去吧。」

  「好。」

  張賀年回到車裡,啟動車子帶秦棠離開。

  下山路,兩邊的數目高聳入雲。

  秦棠問他:「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剛活動了下。」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做什麼的?」秦棠心裡很多疑問,想問清楚。

  張賀年單手扶著方向盤,「你爸在這,和他聊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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