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不要貪,不然沒命花
白珍珠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刀子之類的東西。
她不敢耽誤時間,就用牙咬著麻繩的死結一點一點解。
沒幾下,牙齦就啃出皿了。
樓下。
墨鏡男滿臉諂媚:
「老爺子,樓上那位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漂亮。」
陸家昌撫摸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神中劃過一抹驚喜:
「你說她姓白?」
墨鏡男連連點頭:
「對對,就是姓白,雖然是農村出來的,那皮膚真是白的,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心癢癢。」
陸家昌摸著下巴,腦子裡滿是前兩次見到白珍珠時的驚艷。
一次是在陸凱的辦公室,雖然隻是一個側臉,卻讓他想了很久。
還有一次就是在白珍珠的服裝店。
這第二次他是正面接觸過的,自然知道墨鏡男說的分毫不差。
那白珍珠確實是個尤物,要不是知道她是陸凱的合作商,他早就下手了。
沒想到居然有人給他送來了。
陸家昌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滿心歡喜地接受了。
「我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說著陸家昌把兩沓錢扔給了墨鏡男:「拿去喝酒。」
「謝謝老爺子。」墨鏡男收了錢,直接走了。
陸家昌搓了搓手,準備先去洗個澡再上樓。
洗澡之前叫來這宅子裡的管家,那是一個中年男人。
笑著吩咐:
「想辦法把人弄暈,別傷著。」
他畢竟上年紀了,人醒著誤事。
吩咐完管家,陸家昌就去洗澡了。
墨鏡男從陸家出來就上了旁邊巷子裡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的後座上放著一個包,墨鏡男上車後就打開包看了一眼。
是錢。
他把剛才從陸家昌那得來的兩萬也放了進去。
「馬總,有機會再合作吧。」
馬天祥的臉隱藏在黑暗中,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沒有把我的信息洩露出去吧?」
墨鏡男哈哈笑了一下:
「馬總,我們這些在道上混的最講的就是信用,你還能信不過我?」
馬天祥冷聲趕人:
「滾吧。」
墨鏡男撇了撇嘴,滾了。
馬天祥也趕緊驅車離開。
墨鏡男則上了麵包車,他的同伴蜂擁過來:
「老大,你加價沒有?」
「老大,咱們什麼時候分錢?」
墨鏡男氣得想打人:
「趕緊開車,等警察來抓啊?一個個的真是瓜娃子。」
說完就打開包,給那兩個人每人兩萬。
「勇娃子的錢我拿給他。」勇娃子就是那個計程車司機。
開車的那人有些不滿:
「大哥,不是說加價嗎,咋個沒加?」
墨鏡男冷哼:
「你懂個鎚子。」
「那個婆娘不是說了嗎,她男人是軍區的,萬一找到我們啷個辦?」
「老子先前假裝無意中把馬總洩露出去了,那婆娘的男人冤有頭債有主,想要報仇找姓馬的去。」
「咱們賺一點是一點,不要貪,不然沒命花。」
很快,麵包車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座宅子是陸家的老宅,其實不是個四合院,是個大院子。
麵包車剛走不久,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一個急剎停在了陸家老宅門口。
霍征連車鑰匙都沒拔,下車後直奔大門。
見大門緊閉,他又跑到旁邊的圍牆,幾下就爬了上去。
進了院子,到處都黑漆漆的。
霍征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那邊秒接。
「卧室在哪?」
陸凱的聲音傳來:
「後面有個兩層的小樓,他平時住那邊二樓。」
霍征就直奔後院,很快就看到了兩層的小樓。
那棟樓好幾個房間都亮著燈。
這時,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打碎玻璃從二樓某個窗戶飛了出來。
霍征趕緊進屋。
屋裡有兩個保姆模樣的大姐看到有人進來,嚇得抱成一團。
霍征也沒空管她們,因為他已經聽到了白珍珠的聲音。
他一顆心都提起來了,直奔二樓,一腳踹開了其中一扇房門。
房間裡,白珍珠手裡舉著檯燈,正跟兩個男人形成對峙的局面。
見有人衝進來,那兩個男人立刻就調轉矛頭撲向霍征。
白珍珠舉著檯燈想要幫忙,隻是根本就沒有她的用武之地,沒幾下那兩個男人就倒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沒事吧?」
「沒事。」
霍征重重吐出一口氣,視線把白珍珠從頭掃到尾。
看到她沒穿鞋還掂著一隻腳,心臟頓時一緊:
「受傷了?」
白珍珠眉頭擰了擰:
「不小心踩到東西了。」
這屋子裡的東西被她砸的稀爛,兩隻檯燈碎了一個。
那邊的博物架上的瓶瓶罐罐也碎了一地。
她站在那裡,隱隱還在發抖,隻面上看著鎮定。
霍征臉色非常難看,風雨欲來。
他過去拉起白珍珠的手,從她手裡拿走檯燈扔了
然後把人打橫抱起。
陸家昌洗完澡出來,迎面就撞上了霍征閻王一樣的黑臉。
「你是什麼人?」
霍征二話不說擡腿就是一腳。
陸家昌被一腳踹倒在地。
因為剛洗完澡,他身上就隻穿了一件浴袍,仰面摔倒的瞬間醜態畢露。
白珍珠隻來得及看到一坨白花花的肉,霍征就把她腦袋按在了肩上。
「不要看。」
說完他又走了過去。
陸家昌嚇得不行:
「你要幹什麼?」
霍征走到他跟前,擡腳就朝他下身狠狠踩了一腳。
霎時,一聲慘叫劃破了寧靜的夏夜。
剛剛趕到樓下的陸凱腳步一頓。
跟在他身後的祁琪沒想到他會停下來,一頭撞在了他背上。
「你怎麼不走了?誰在慘叫,好嚇人。」
祁琪急得不行:
「走啊,白姐在樓上嗎?」
她說著就要往樓上沖,陸凱一把拉住了她。
「你白姐下來了。」
兩人一起看向樓梯間,霍征正抱著白珍珠下樓,樓上慘叫還在繼續。
陸凱當然知道那個聲音是誰。
但是他不關心。
祁琪迎上去:
「白姐,你受傷了嗎?」
白珍珠這會兒心臟還在砰砰直跳,說話聲音都還有些飄。
「不嚴重,腳上可能踩到瓷片還是玻璃渣子了。」
祁琪也不嫌臟,趕緊捧著她的腳,果然看到腳底有皿。
「這得去醫院,傷口裡面的玻璃碎片要取出來。」
陸凱朝旁邊嚇得發抖的保姆吼了一嗓子:
「拿一條幹凈的毛巾來。」
霍征冷聲:
「不用。」
他把白珍珠放到椅子上坐下,然後脫了身上的襯衣,草草把白珍珠受傷的腳包了一下,然後又抱著人走了。
祁琪趕緊跟上。
陸凱在後面喊:
「出門右轉大概兩公裡就有一家衛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