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颯颯嫌棄的樣子,並沒有讓蕭燃退縮,反倒是呵呵一笑,自顧的喝著咖啡。
「你是不是挺奇怪的,為什麼蕭家會派我這麼個私生子來接你?」
既然時颯颯的本事不一般,那麼蕭燃也猜到,她一定差了很多關於自己的資料,所以,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也完全沒有必要隱瞞了,直接攤牌,他就是蕭家私生子。
時颯颯薄唇抿著,沒想到這蕭燃居然這麼坦白,於是挑眉,等著他繼續說。
「其實道理很簡單。」蕭燃冷笑著看向遠處。
「如果爺爺救好了,那就是他命大。」
「可如果真的發生了意外,那麼,來接神醫的我……」
時颯颯黑眸陡然一沉,蕭家這是做了兩手準備?
一旦老爺子出事,蕭燃就會成為背黑鍋的那一個!
唇角一抹譏諷勾起,果然呢,自古豪門恩怨多,古人誠不欺我。
「我相信,他們都已經想好了,一旦爺爺出事,我要背上一個什麼樣的黑鍋?」
「比如,半路調換了神醫,安排了壞人害死爺爺。」
「比如,神醫本來就是我的同夥,又或者……我給了神醫一大筆錢弄死老爺子。」
蕭燃分析的這些,都有可能發生,畢竟昨天她才親眼見識了,他的兩個姐姐合謀想要弄死他,而且,還是騙去了雷區那麼危險的地方,不死也殘,可見心有多狠。
早就見識過秦家那些,她看著蕭家這些動作,也不覺得驚訝和奇怪。
「沒興趣聽你們家的事兒。」她起身,不想整個下午都浪費在這。
既然晚上要給蕭定生看病,那下午就應該好好補眠。
看著她纖細的腰肢,蕭燃挑眉,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抱起來是什麼感覺?
秦墨寒那個男人,到是有些福氣,他感覺自己有點兒酸了。
時颯颯回到房間,不敢打擾師兄給沈星月治療,偷偷的回了房間。
足足睡了四個多小時,才神清氣爽的醒了過來。
伸著胳膊,簡單的活動筋骨,剛好收到展翼發來的消息。
『颯颯,蕭家水很深,切記小心。』
時颯颯回復之後,洗漱,換衣服,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沈星月的房間裡,鄭明學三個人正在討論她的病情,適合採用哪一種方式。
「颯颯,你來的正好。」鄭明學把檢查結果遞給她:「我看過了,她腦中應該是沒有皿塊,隻是因為神經損傷,所以記憶才會各種混亂。」
「看來是個好消息。」時颯颯鬆了口氣:「師兄,那現在要怎麼弄?」
沈星月因為疲憊,已經陷入深度睡眠,旁邊幾個儀器連接著她的腦部。
「今天她已經很累了,暫時讓她先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們討論了治療方案,明天開始。」
「這是我整理的兩個方案,你看看,哪一個更合適。」
鄭明學又遞給她治療方案,還是要聽聽時颯颯的意見。
認真的看了兩遍,時颯颯視線停留在最後一個方案上:「師兄,我認為第二個方案比較安全,一切從她自己的自身身體健康考慮。」
「我也是這麼想的。」鄭明學點點頭:「那明天開始,就按著第二個方案,先讓她自己熟悉一下生活過的環境,然後在模擬幼年時期的生活狀態。」
雖然這樣耗費的時間會比較久,但是這卻是最安全的方法。
眼看著和蕭家約定的時間要到了,時颯颯把沈星月交給了三個人,離開房間。
下樓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蕭燃穿了一身黑色休閑西裝,靠在他那輛拉風的跑車旁。
時颯颯穿了一件湖藍色針織半袖裙,白色平底帆布鞋,一個簡單的布包。
長發紮成馬尾,清爽俏麗,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真的挺好奇,你這麼年輕,一身本事哪兒學來的?」
蕭燃親自給時颯颯開了門,彎腰趴在門邊兒問著。
時颯颯美眸直接冷冷的掃了過去:「遲到不是我的習慣。」
「這就出發!」
蕭燃樂呵呵的跑到駕駛位,踩下油門,如箭一般躥了出去。
不遠處,玫瑰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死死的攥著拳頭。
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颯颯就已經跟蕭燃這麼親密了?
居然坐上了蕭燃從不給任何人坐的愛車!
時颯颯哪裡知道,暗中還有人盯著自己跟蕭燃,以為她拋棄了秦墨寒,要攀上蕭燃。
隻是安靜的看著窗外景色飛馳而過,耳旁卻一直傳來蕭燃的聲音。
「有沒有人說,你特別像一個電影明星?」
「不不不,你比她漂亮多了!」
「我覺得……」
時颯颯終於忍不住,轉身看著一直嘮嘮叨叨的蕭燃:「我醫病之前,需要保持足夠的安靜。」
「OK。」蕭燃很配合,做了一個嘴巴拉鏈的動作,還真的就再也沒說話。
十分鐘後,兩人到達了蕭家大宅,原本需要40分鐘的車程,蕭燃居然隻用了正好十分鐘。
時颯颯也不怕,彷彿那飛一般的車速,在她眼裡就是小兒科。
「你還敢來?」兩人一進門,大廳裡所有的人都紛紛看了過來,馬上有人嗤之以鼻。
時颯颯美眸掃過眾人,大約的看了一下,應該都是蕭家晚輩。
因為蕭家幾個孫女都嫁了人,所以也都帶著老公孩子守在這,生怕老爺子臨死的時候,他們不在身邊,分不到一杯羹,所以,客廳裡大約十幾個人。
看到蕭燃的時候,整個空氣都瞬間冷寂了下來。
「我怎麼不能來?」蕭燃從進了門,那張帥氣的臉就一直沉著,跟剛剛在跑車上,判若兩人。
似乎是沒見過蕭燃這麼冷酷的樣子,時颯颯倒是覺得挺好奇,同時也放棄了懷疑他人格分裂的想法,看樣子,這蕭燃再正常不過,隻是對著蕭家這些人,比較冷漠疏離罷了。
「就是你氣的爺爺一病不起,你還好意思來?」蕭家二孫女,也是昨夜在樓梯裡的那個惡毒女人,沒想到自己計劃居然失敗了,蕭燃這個小野種全身而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醫生說,爺爺的病,是常年勞累積攢下來的,與任何人無關。」蕭燃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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