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依舊是好脾氣的點點頭:「是,沒錯。」
「那,你在這裡上班?」沈父繼續問著。
「對。」沈星月點頭,耐著性子的回答。
這裡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沖著T神和凱文的名號來的。
非富即貴,而且還有很多服飾公司的代表,所以,沈星月這邊不能讓這兩個人鬧起來。
沈家夫婦是什麼德行,沈星月心裡比誰都清楚,更知道這兩個人貪得無厭。
自己從小,就被當做是未來的搖錢樹撫養,當然知道兩人真面目。
若是這個時候鬧出來什麼不愉快的話,影響了凱文那邊的業務,得不償失。
「那你是設計師?」沈父忽然想到,這個便宜女兒好像是在大學就是學習的設計。
他可是聽說了,設計師很賺錢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沈星月的成功,也跟他們沈家脫離不了幹係,怎麼自己也要沾點光才行!
沈星月還沒等說話,沈母就鄙夷的說著:「設計師?開什麼玩笑,就憑她?」
「別逗我笑了行不行,我看充其量就是個店長!」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沈星月身上隻這一款項鏈就比自己一身都要貴,但,也必須要在嘴巴上找回來點場子!不能認輸!
其實,她是從心裡不願意相信沈星月現在出息了,當設計師了。
「我說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夏小諾在旁邊都覺得煩了,走了過來:「趕緊選,選好了之後我們還要忙其他的事情呢。」
沈母撇唇,一晃頭:「急什麼,這麼多款,我們還要好好選一選呢!」
「我勸你們抓緊時間,我們家時颯颯還有十分鐘到達戰場。」夏小諾在旁邊提了一句時颯颯的名字,果然那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什麼?」沈母一聽,時颯颯要來,唇角都跟著抽出了兩下。
開什麼玩笑,那個妖女要是來了,別說是一個設計,半個都拿不走!
「我選好了,就剛剛我兒媳婦那兩套,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沈母用最後的時間,指著幾款看起來高端貴氣的設計,然後拽著沈父:「還不快走?」
看著兩個人被時颯颯的名頭嚇壞的樣子,夏小諾後悔了,自己早點說,是不是還能省點?
沈父就這麼被沈母拉走,還不忘在臨走前,指著兩款披肩設計說道:「這個我也要!」
「沈星月,明天下午我們再來!」
看著兩人終於滾蛋,夏小諾煩躁的搖頭:「真的是孽緣吶!」
沈星月淡淡一笑,透著苦澀,轉身拿出手機,翻開沈星辰的聯繫方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撥通,因為,她不知道通話之後他們還能說什麼?
他有未婚妻了,他要結婚了……
現在的沈星月,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這個,心煩意亂。
「星月姐。」夏小諾走到她跟前,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沒什麼。」沈星月回過神:「剛剛對不起了,小諾,這些設計的錢,我會跟颯颯單獨結算的。」
「哎呦,我的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別說是給了幾套,就是幾十套,我們都不在乎的。」
「我隻是不願意看到沈家那兩個吸皿鬼的貪婪表情,就好像是我們應該給的似的!」
一想到剛剛被那兩個人黑走了幾套設計,夏小諾就覺得肉疼,心疼,渾身疼。
「我會跟颯颯說,從我工資裡扣。」沈星月低聲。
夏小諾搖搖頭,也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沈星月決定的事情,她改變不了。
「算了,星月姐,你休息一下吧。」
既然勸不了,那就隻能幫忙了,夏小諾拿過沈母剛剛給的三圍搖搖頭嘆氣。
「這得比別人浪費多少布料……」
「這家人怎麼就給自己兒子找了個水缸呢?」
她一邊走一邊嘟囔著,但還是把尺寸都記錄好,決定免費送兩套。
一整天,沈星月的精神頭都是萎靡不振,直到凱文忙完了,幾個人才出去簡單的吃了東西。
沈星月現在的狀態,大概隻有時颯颯能開導一下,可偏偏,時颯颯到現在都沒露面。
入夜,時颯颯帶著白夜和白晝,再次去了郊區會所的後宅。
「公主殿下。」封擎親自帶著三人進了更為隱秘的後宅。
一間偌大的茶室,一個男人低著頭,正在烹茶。
時颯颯微微眯著眼,仔細的觀察著男人的舉動。
「歡迎。」忽然,男人擡起頭,露出臉上猙獰的傷疤。
時颯颯愣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打擾了。」
男人沒想到眼前的公主殿下居然對自己的容貌這麼不在意,也有些佩服。
一個女孩子,有如此的定力,確實少見。
「公主殿下,請喝茶。」男人遞過來一杯茶,笑了笑。
時颯颯記得,展翼跟自己說過,這個男人,是他的老相識,為了印證這個猜測,所以才會特意的讓自己戴著那套彩虹之光來黑市拍賣會。
所以,今天她特意的隻戴了手鏈,舉起茶杯的時候,剛好可以讓男人看個清楚。
男人的視線停留在她手腕上幾秒,眼底一抹寒流一閃而過。
「公主的手鏈,很不錯。」他嗓音有些啞,臉上的傷疤,似乎也是大火燒過的痕迹。
雖然已經處理過,但,還是能夠看出來當時的那場大火,應該很慘烈。
猛然,時颯颯想到,十幾年前,在蜈蚣島,最後離去時,蝴蝶夫人的老巢被放了一把大火!
也是趁著那一場大火,蝴蝶老妖婆才能順利逃脫!
難道,這個人也是蝴蝶夫人的心腹之一?那場大火中倖存下來的反派?
「先生眼力不錯。」時颯颯優雅的放下茶杯,單手撫摸著手腕上的手鏈。
「這是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到的。」
按著之前和展翼商量好的劇情,時颯颯現在要做的,就是勾起男人的好奇心。
「哦?」果然,男人頗有興趣的看著她的手鏈:「公主殿下可願意同我講講?」
時颯颯依然是笑的禮貌:「當然。」
「幾年前,在M國賭城,我遇見一個Z國人,當時,他正在玩德克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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