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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杯?!”
當甯江把他的下一個目标,告訴秦川五義的時候,秦川五義全都驚得呆了。
隻因為,甯江的目标,竟然會是被稱作皇室玫寶的九龍杯。在大周王朝,九龍杯可是與隋侯珠一同,被視作公侯瑞寶,隋侯珠雖然下落不明,九龍杯卻是一向被放置在皇城之中,隻有在與皇室相關的盛大節日裡,才會将它取出來使用。另外,就是每三年一度的殿試,天子會以之招待衆位進士。
這一次,老爺的目标竟然會是皇室玫寶九龍杯,實在是讓他們……莫名的興奮。
俠以武犯禁,大周王朝的俠客,最初的起源是墨家,雖說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但對皇室和朝廷的反抗精神,也始終流淌在江湖豪俠的皿液之中。實際上,朝廷為了抑制江湖,曾經弄出一個“龍圖追殺榜”,将那些以武犯禁的江湖高手,列在榜上,以賞金進行追殺,沒想到,沒過多久,江湖遊俠們,莫不以登上“龍圖追殺榜”為榮,一旦進入了龍圖追殺榜,立時聲名大盛,幾乎等同于江湖上的“金榜”,以至于後來朝廷不得不淡化這龍圖追殺榜的存在。
隻是,話又說回來,他們現在跟着的這個少年,可是馬上就要考進士的貢生,“盜取九龍杯”這種連他們這些江湖中人都不敢去想的事,他竟然随口說出……他們跟的到底是讀書人還是江洋大盜?
“九龍杯,一向放在皇城内的寶文閣中,寶文閣緊靠龍圖閣,雖然在皇城之中,但畢竟不在深宮,要把它盜出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甯江淡淡的道。
不是太難的事?秦川五義吃驚的看着他……就算不在深宮,那也是在皇城裡啊。<>龍圖閣放置的是曆代天子的墨寶、書畫、禦制文集,宗正寺所進宗室名籍與譜牒,寶文閣收藏的則是曆代天子從民間收集來的古書、名畫、寶器、珍玩,這種地方,就算是大臣們也不是随随便便想進就可以進的啊。
“老爺,”秦無顔小聲的問,“把九龍杯偷出來……然後呢?”
“喝酒啊!”甯江看傻瓜一樣的看着他們,“那種東西,不就是拿出來喝酒的。”
秦川五鬼:“……”講道理……它的确是拿來喝酒的。
不過老爺這分明是嫌京城還不夠亂,想要給這喧鬧的京城,再添加一把大火,讓所有人都在上面烤啊……
自從初夏的第一場暴雨下下來後,連着幾天,陣雨便沒完沒了。
穿過京城的幾條河流,水位都在上漲,城外的一些村落,爆發了洪災,有傳聞,甚至有一個村子全村都被泥石流淹沒。
對于該如何盜取九龍杯,甯江暫時交給秦川五義中的秦陌、秦無顔、秦小丫兒去想,讓他們先把計劃做出。秦澤與秦坎,則仍然優先處理着與正氣盟相關的事情,局面雖然暫時被三法司衙門強行壓了下來,但雙方都在養精蓄銳,一等殿試結束,更大規模的火拼,怕是怎麼都無法避免。
甯江自己,則仍然在國子學府上着課,隻是,外舍博士律雪松等,已不敢再難為他。
雖然如此,一些太學生,在遠處看他的眼神,則大多都帶着一些不滿,究其原因,自然是那次在吏部尚書府上,甯江對他們夢寐以求的佳人批出的“惡心”兩個字。
據說,在那件事之後,才子們幾乎踏破了眉妩台,想要前去安慰佳人,春箋麗卻拒絕了所有人的拜訪,連着幾天都不曾露過面,即便是向眉妩台的其他姑娘們打聽,也大多緘口不言,看來他們心目中的佳人,的确是被那混蛋傷害極深,這讓他們這些以護花使者自居的才子們,頗為憤慨。<>
甯江自然是不在乎這些,瞻前顧後,被動防守,那不是他的個性,除非不做事,隻要做事,肯定是會有“後遺症”的。
那一日,太學生們在學府内的館中,搖頭晃腦的讀着聖賢書。甯江放下手中的書卷,看向窗外那如同透明的雨幕般刷下的陣雨。
對于他這種過了會試的貢生來說,讀書暫時沒有太多的意義。但是從整體數目來說,過了會試的終究還是少數,絕大多數人,還是得為國子學裡的考試,又或者是三年後的會試做準備。十年寒窗無人問,但是能不能一舉成名天下知,對大多數人來說,終究還是沒有把握的事。
下課後,出了課堂,站在屋檐下,雖然帶着傘,但這一刻的雨,下得實在是太大,如果就這般進入雨中,哪怕是撐着傘也會被淋個通透。于是,他便在這裡等了一會,剛好看到從内舍中沿着避雨的走廊出來的孫山,兩人就在這裡,一邊避雨,一邊說話聊天。
在他們說話的當兒,另一邊,一夥青年從四門館中走出,往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
雖然是在國子學府,為首的青年,穿的卻是绫羅短衫,腳穿長靴,并非讀書人的打扮。
“那家夥就是甯江?”绫羅短衫的青年,視線穿過雨幕,厭惡地看了過去。
旁邊一人道:“沒錯,就是他!”
绫羅短衫的青年,喚作師凱樂,也是京城裡有名的纨绔子弟,祖父是榮退的三公,父親是鎮守邊疆的帥臣,授爵國公,母親更是皇室的郡主。
雖然進入國子學,但這些人,平日裡既不在外舍,也不在内舍,大多都是在四門館裡,或是踢蹴鞠,或是打馬球。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進入國子學府純粹就是為了混日子,為以後蔭官度一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