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蘇春媚掙不開吳詩雅看似綿軟溫柔的手,隻被氣的眼前陣陣發黑。
她真是傻,竟又着了她的道!
吳詩雅卻看似擔憂的上前攔住蘇春媚的肩膀,轉身沖唐氏與蘇汐月的方向道:“蘇二夫人别擔心,您先進去就好。我送表妹上馬車後,會自行入内。”
因這李府就是吳詩雅外家,算起來,她也算得上小半個主人。
唐氏聽到這話,并沒去管這兩人暗中官司,隻深深看了自家婢女一眼後,沖吳詩雅冷淡點頭道:“吳姑娘有心了,這雖是你們表姐妹的情誼,我不好攔着。但你随我來赴宴,安全上我免不了要多挂心些。”
話到這裡,唐氏轉頭對藍鸢道:“有勞這位姑娘派個得利穩妥的人,跟着吳姑娘可好?”
吳詩雅聽到這花,眸色轉深,臉上的笑意卻是不變。
藍鸢自然無可無不可,按唐氏的吩咐,找了個年歲偏大看着就很老成的侍女,上前跟在了吳詩雅身邊。
至此,一切交代妥當後,唐氏才牽起蘇汐月的手,轉頭示意藍鸢為她們帶路入内。
周家的女眷們可謂将這熱鬧從頭看到尾,且是在最佳的位置。
但不等家中的小輩竊竊私語的議論,周家老太太就下了封口令——今日在李家大門口的所見,若有人外傳,定從嚴懲罰絕不姑息。
沒辦法,李家大夫人,那可是京官兒的正室大夫人,她另眼相看又照顧有加的蘇家,豈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能随便說嘴的?
唐氏也因着同樣的理由,心中稍有寬慰。
但向内行出一段路後,待明顯與其他家族的女眷都隔了稍許距離時,唐氏便忍不住深深歎息了一聲。
蘇汐月本想開口安慰兩句,誰知唐氏歎過後,卻忽笑着搖了搖頭。
“哎,今日本該高興才是。對了,你可聽”
“哎,今日本該高興才是。對了,你可聽過藍鸢姑娘的帶話?”
唐氏此時還記得,自己當初乍聽李家大夫人對蘇汐月有話交代時的愕然。
不知一位京城來的貴夫人為何會對自家這位身世可憐的侄女有興趣?
也是因此,她忍不住有些八卦的追問了一句。
當然,在唐氏印象中,蘇汐月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與李家夫人又不曾相識,當不會有什麼背人之事,所以她才會這樣略有些唐突的問出口。
蘇汐月笑着搖頭,緩緩道:“一直沒得空,所以還不曾問過。可是很要緊的事?不會耽誤了李夫人的事吧。”
最後一句,是在問身前替她們領路的藍鸢。
側身走在兩人身前三步遠處的藍鸢,聞言将身子完全轉向蘇汐月這邊,得體笑着道:“蘇小姐放心,夫人隻是交代奴婢,要讓您今日賓至如歸。”
藍鸢這話雖真,卻說得不全。
蘇汐月聞言,心領神會的一點頭,開口卻隻對李夫人的費心安排稱謝而已。
唐氏暗自納悶兒,越發不明白蘇汐月是何處入了李夫人的眼,可這困惑卻是不好直接宣之于口了。
而此時,三人已抵達李府設宴的臨水暖閣。
此處是專門招待各家女眷的内院宴席,蘇汐月等人踏入時,暖閣中已有不少人,且大部分都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閑談。
其中一些是平日裡就與李家交好,走動比較頻繁的高門大戶女眷,她們來得早也是有替主家招待賓客之意,或是為了先去後宅向久違露面的李太夫人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