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被推搡到了門闆上,男人的手适時地落在她蝴蝶谷處,用手掌隔絕了那堅硬又冰涼的門框。
吐息灼熱。
明明是寒冬臘月,窗外霜白的霧氣還沒有散,有一種在大霧深處秘密相愛的隐秘,她深深地呼吸着,眼眶都變得瑩潤,心跳聲如雷,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夠聽得到,但是她掌心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不知是緊張,還是莫名的羞臊。
“你,你都看到了……”徐溺險些咬了自己舌頭,這叫問的什麼話!
傅歸渡低着頭,就那麼擱在她頸窩,殷紅地唇微微吐息,全部拂在了她脖頸,嗓音低啞的要命,“看了,你昨天說,你們拍攝地太冷冰冰,想要花,所以今天就給你送來了。”
徐溺一詫,雙眸像是落了晶瑩的雪花,被太過灼烈的光線融化,就那麼盯着男人蠕動的唇,心一寸寸的收緊,又被一指一指的放飛,飄飄然然,懸于雲端之上,落不下。
“噢……”她讪讪地摩挲了一下花束。
心裡的小雀兒要展翅高飛,唇終于淺淺上揚:“傅歸渡,你好關注我哦,你就這麼喜歡我?”
她小尾巴重新翹起來。
最會做的事情就是順杆兒爬。
她又不是蠢貨,怎麼會不抓住這種機會,傅歸渡不是什麼輕易能夠跟她聊所謂感情細節的男人,她這是在為自己争取。
傅歸渡視線上挪,看到了女人正泛着甜蜜的唇角,他勾勾唇,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颌,輕輕在她唇角啄吻,喉結一下下的滾動,抑制着沙啞的音色:“我們現在說的是,你跟褚頌的事情。”
徐溺被他吻的腿腳發軟,強撐意志力回:“那是我睡着了夢遊……你也清楚的,我有夢遊毛病,欸……不對……”
兩秒後。
女人睜大眼,“傅歸渡,你吃醋啦??”
他凝視着女人變幻的表情,她捂着唇,驚訝地小表情清晰可見,睫毛眨啊眨,似乎有……驚喜?爽快?
傅歸渡尾音稍沉,像是一團烏雲積郁,指骨一絲一絲地捏着她耳垂,暗藏危險:“你跟他究竟怎麼回事?”
這兩天。
他忍了又忍。
褚頌的一舉一動都透着非正常的痕迹,他哪裡是什麼溫情似水的男人,他對徐溺有過分的容忍心,還有過火的危險舉動,缱绻的晚安,都跟他認識的那個褚頌大相徑庭。
其中緣由。
他本不想計較。
他也并不是愛計較的男人。
但是落在了徐溺身上,她太過灑脫,永遠是一副‘我離開誰都照樣可以活的精彩’的姿态。
他這麼多年,從未有過這種時刻。
竟然會對一個女人生了幾分難耐和晦暗不明的酸澀滋味。
不濃烈,卻隐隐戳心刺骨。
擾人清靜。
他不喜歡這種隐隐失控的感覺,很不喜。
徐溺竟有種覺得,自己似乎隐約要跟他持平的錯覺,她手指搭在男人肌肉緊繃的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着布料褶皺,似乎在嬉戲:“我跟他,說實話,相處的還可以,尤其他是我喜歡的明星,這點你也清楚,至于他對我怎麼想的……”
女人清媚的眸子微微眯起,竟有些無辜:“昨天那片段,看着是挺……對我好的,你是男人,你覺得他是怎麼想的呢?”
她竟然把這個問題抛回了他這邊。
聰明、狡猾、又狠拿男人七寸。
試探卻又大膽妄為。
傅歸渡深深看着她。
他從來都知道的,徐溺一直是一個聰明女人,她從不讓自己吃虧,就例如現在,他們所謂的“冷戰”結束,她仍舊會想辦法用别的方式刺一刺他,她并不解釋,而且讓他自己去猜測,去“惴惴不安”。
她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