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的聲音很低,尾音很輕,嗓音又好聽,落在耳畔裡仿佛拂過絲絲縷縷的風,竟然給了人一種,他似乎正在愛着眼前人的感覺,令人怦然心動。
徐溺抱着玫瑰的手臂,一下子環緊。
腦子宕機了一陣。
沒理清楚現在這個狀況。
“你……怎麼會在這裡?”
還是說,她的錯覺?
這裡可是節目組租賃的拍攝基地。
應該外人進不來才是。
傅歸渡慢條斯理解開圍巾,向前一步給她披在肩上,這才繼續問:“喜歡嗎?”
他并不着急回答她的問題。
徐溺感受着圍巾上他的溫度和氣息,明白了這花是他送的,隻是覺得有些意外,他知道?他會送?
懷中玫瑰好像變成了一捧暖爐,徐溺始終盯着他的眼睛,試圖看出什麼來:“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嗯,推了三個會,兩台手術。”
“…………”
徐溺感覺自己好像又在下陷,她想要抓住什麼救命稻草:“為什麼?你不是很忙嗎?”
他不是平時很少關注她嗎?
他這個人做任何事,都是沉浸式的,例如這一次,明明有矛盾,他都可以擱置,那種無足輕重的感覺,讓她覺得心情并不美妙。
“想你了。”
随着這清冷又裹挾無奈地嗓音漫出來。
似乎擊潰了些凜冬的寒意。
這話乍一聽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是傅歸渡嘴裡說出來的。
徐溺一下子無措了,她有點分辨不清,現在的情況究竟是如何,她抿着唇,也不說話,好像是在控訴無聲的委屈。
傅歸渡彎下腰,凝視着她的雙眸:“跟我來。”
他牽着她的手走向了節目組租賃别墅的隔壁。
直到,那扇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寒冷,室内是溫暖的,他的掌心發燙,體溫在入侵着她的思維,好像這麼多天的冷戰,都是夢境似的。
他拉着她去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拍攝還順利嗎?”
“順利。”
“有沒有受難?”
“沒有。”
“有不适應的地方嗎?”
“還好。”
一來一回,問的語氣緩慢,回的音色利落,似乎含帶情緒,不帶腦子回答。
“想我嗎?”
“想……”
徐溺一下子收歇,一雙美眸微睜,一下子惱怒地瞪了瞪男人,有種後知後覺的惱羞成怒在裡面:“不想!”
傅歸渡始終望着她,唇邊微瀾,眼眸認真凝視一個人的時候,沒人能夠逃脫那緻命的吸引,“好。”
他動了動。
不管女人什麼反應,張開手臂将她抱入懷中,緊緊扣着,淡淡喟歎:“是我想你了,徐嬌嬌。”
徐溺窩在他懷裡,密不透風地,嚴絲合縫地,竟然會因為他簡單的這句話而鼻子酸澀,可她仍舊維持如常的情緒:“我們不是在冷戰?”
“因為我沒聯系你?”傅歸渡感受着女人脊背的僵硬,他擡手一下一下地輕撫:“所以你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走人?”
徐溺:“…………”
她不想說話。
他松開她,“要給解釋的機會嗎?”
徐溺沉默,隔了一會兒:“你說吧。”
“當天分開,我去處理了一下傅家事宜,晚上去醫院接了緊急手術,第二天開了國際會議,又接了手術,晚上參加了家宴,之後得知你參加節目,你手機關機了一陣。”